王峻倒了杯红酒给他,他接过出来到客厅坐在起毛边的沙发上,不新的沙发却有着舒服的感觉,他木然看着干净整洁泛着有着年轮味道的屋内的陈设。
王峻品着美酒让他看完屋子里的陈设,觉得他沉静下来王峻开始讲话,“不用担心,如果你只是卑微地要他记住你,也只需把你放在心中一隅就行了的话,那么,这个再卑微不过的愿望应该早就实现了。”王峻肯定兼保证,“你现在大可以放声大笑,我保证你已经实现了这个卑微的愿望,你现在歇斯底里地发脾气,无非就是想要得到超过这个卑微愿望而想更奢侈更贪婪的进一步而已吧。”
被王峻拆穿了心意的他盯着王峻,“请别一连串地说什么卑微的愿望来讽刺我,真的很不好听!”
王峻嘴角泛起了弧度,“谈情说爱不是在嘴上说说就行了的,也得看人用上计,犯不着蒙着脑袋张着嘴只是讲着爱情,该做小人时别做君子。”
看着透着正气凛然的王峻,他mī_mī眼,“你好像是费尽了心机。”
“那当然!”王峻扬眉,“每时每刻我都在注意着我所爱的人的每一个变化,现在走的每一步都是为了更久的将来,单纯的柏拉图的爱情不是我要的,我要的是我的爱人的全部,他的全部都在我的掌握中。”
“那你得到了什么?”他冷冷地追问。
“他的全部都给了我,我还要什么?要他跳动的心脏来炒菜作汤吗?”王峻面对他的提问不无讽刺,本质上他们还是不同的,他或许付出久必然贪恋着回报,而王峻不同,王峻付出的同时就已经得到了回报了,宠溺着陈素的本身就已经是王峻快乐且幸福的事了。
王峻看着眼前的这个情绪激荡化的人,王峻知道也看得出来这个人要爆发了,要举起利器要伤人了,要把曾经珍藏在心里珍爱在手心的东西绞碎了!王峻知道,王峻就曾经有过这样的感觉!王峻深深地体会过这样的感觉,那是伤人伤己的过激的情绪,当时王峻压抑了那样的思绪才有这样幸福的现在。
每年拿着十二万房租租着两间房的人不多,何况还住了好些年,有这种钱的人早就可以买上一套不错的房子了。他有这样伤人的资本,王峻知道他有。对他们而言北京城就这么几个交际圈,何况王峻还有个包打听专门凑热闹的朋友刘镇东,这几年这个人在新兴的网络行业上的成功备受关注,是新一代的精英,这种人年轻、精明、聪明、锐利、厉害,这样的人要是刻意地想要去伤人那就是会不计后果,所以,王峻才会开门请他进来和他谈一谈,才会百年一遇的多管闲事的。
听着王峻的话,看着王峻唇角的讥讽的弧度,他是有脑子的人,过激的情绪渐渐地稳定了一点点,他有抹沉思,王峻没有理他,这时,门开了,陈素下班回来了。
意外于楼上的房客在自己的家中,尽管接触了好过年,但都没有串门的习惯,彼此对自己的个人隐私都是相当保守的,他是来还花瓶的钱的?陈素看看他又看看王峻,还花瓶的钱怎么一脸的肃穆?
“楼上的房客读研究生今年毕业了,今天是来退房的,他自己要买房了,还有这是还花瓶的钱。”王峻把装花瓶钱的信封和要退房的钥匙递给陈素。
“是嘛。”陈素笑了,“您毕业了呀,恭喜!”陈素自己还有一年多的课呢,“您等一下,我给您取保证金。”陈素拎着随身携带的手提电脑回房间关门取钱,陈素都是把留在家用的钱一向是藏在床下席梦思和床板的间隔中的,要拿出来得要花点功夫。
“你说什么他都相信吗?”他看着王峻。
“不,我说地球是方的,他绝对不会信!”王峻淡然。
“好吧,我换个问法。”他转换态度,求教性地道:“您是用什么样的方法让他相信您的每一句话的?例如今天这样的假话。”
王峻看他,“你真是一点点也不懂什么叫幽默,这是无伤大雅的幽默,我不是喇叭,内人也不是录音机,我为什么要把你们的事在我们家传来传去?”
他抬眼,看着王峻一脸漠然,他领教了王峻拿着他如火如荼的事情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草草一句话就带过了,显然的,别人的事情无关于他们!
是呀!和他们又有什么相关!他的气息在瞬间已经平缓了很多,很多。沸动的心恢复了冷静,个人感情的事迁怒于别人是件愚蠢的事!可以向别人诉苦、抱怨、迁怒,但是回过头来自己的事情还得自己来解决,自己的情绪还得自己来理顺,自己的未来还得由自己来掌控,这样本应当的是有担当有理性现代人应该自己解决的事情却在神经迸裂中几乎成为一场对自己的人为灾难。刚才他是要爆发了,是要伤人了,现在,他趋于心情的沉淀中。
陈素费尽力气终于把藏在沉重的席梦思下的钱挖出来拿来了,他站了起来道:“我退一间房,另一间房还是续租,我姐姐家的孩子九月份也要来念书了,关于租房的条款我会认真地解释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