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说收紧双手,搂着东篱的劲瘦的腰,心里暗自叹息了一下,这个小傻瓜。“可那是我替你选的粉色,它为你而生,穿上看看?”
东篱认真看着师说的眼睛,里面满是真诚以及一些自己看不懂的情绪。“好。”面对师说,他好像拒绝不了啊,只能尽力不让心脏跳动的声音太大,被他听见。
…
从商场出来后,师说嘴角弯弯的弧度一直没变,自家的东篱果然和自己设计的衣服最配。
“师说。”东篱不解师说为什么那么高兴,“嗯?我们去吃饭。”“好,可你的笑容为什么有点弱智?”
…
“东篱,这个词不能拿来形容你男朋友的。”东篱想了想,还是不打算告诉师说了,他的笑容里还带有一丝猥琐…
随即,东篱突然把师说拉到没人墙角,安慰性的亲吻上他的嘴角,“乖,你开心就好。”
师说心里仿佛有烟火炸裂,“可是,还不够啊,东篱。”一点一点加深这个吻…
☆、消亡
晚上九点,左兮家依旧像往常一样,没有开一盏灯,司悠然在他的床上睡得恬然而寂静,呼吸微不可闻,仿佛…
忽然,司悠然的呼吸逐渐变得沉重起来,却依旧处于睡梦中,呼吸对她来说仿佛变成了一件困难的事情。
“到底怎么回事!”东篱的声音在左兮的耳边炸裂开来,他颓然无力地松开了一直握着悠然的手,背对东篱缓慢摇了摇头。
“我想我大概知道为什么...”
……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必须找到郭歌戈?”三人围在悠然的身边讨论着,气氛越发沉重起来,师说转头便看见东篱紧握看司悠然的手,苍白刺眼,默默牵过他的另一只手,十指相扣。
“东篱,你和师说来看我啊。”待司悠然的呼吸渐斩恢复正常的频率,她就醒来了。但她似乎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什么都感觉不到一般,只单纯对他们的到来感到开心。
“嗯,我来看你了。”东篱半蹲在床边,用自己的脸蹭蹭她的手。
悠然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嘴角微微翘着,然而她仿佛承受不住困倦来袭,慢慢又陷入了沉睡中。
“东篱,我知道你还想知道更多,但我只能告诉你,找到郭歌戈就能救你姐姐。”左兮想握住悠然的手但他害怕,害怕碰触到悠然冰冷的温度,于是他又变回刚知道悠然不在了那时的颓然。
“左兮,你是我哥,但你喜欢悠然姐不敢说,想救她也不让我们知道事情的全部,你想我们怎么帮。”师说的神情如墨一般黑,声音低沉得可怕,他眼底的那一丝恨其不争的难过,立马被东篱察觉,便起身拉着师说的手退到了房间门口,“左兮哥,我们会把郭歌戈我回来。“东篱顿了顿继续说,“我有权知道这一切。”。
“你们去吧,我…知道了。”左兮和悠然的身形融合在一起,仿佛分不开的一个整体,但东篱清楚,姐姐不可能再真正活过来了,永远。
夜深时,月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在司悠然身上,一缕缕月光如不知疲倦渴望撕咬的微型猛兽一般,蚕食殆尽了她的身体,最后化为白点落进尘埃里。
等师说和东篱分别在客卧睡着后,左兮的卧室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他只能眼铮铮看着,陷入沉睡中的司悠然一点点地从郭歌戈身体里消失。即使他有再强大的心脏也感觉到了疼,深入骨髓地疼,为什么留不下悠然,那么好的悠然,世界上,唯一的悠然。
左兮面对窗外,坐在床边的毛绒地毯上,抱着悠然盖过的被子发着呆,眼神失去了焦点,眼角的仅存的一滴眼泪也被早晨的阳光抚去,满是尘埃的空气里,每一口对于左兮来说,都呛得人难受。
☆、我在
“师说,你…睡了吗?”东篱站在黑暗的走廊上,迈着极慢的步子还是走到了师说的房间,抬手用力敲了敲房门,毫不在意自己的指节泛白严重,眼神放空的望着师说的门。
里面有师说,突然想听师说的声音,想感受师说的温度,永远比自己温暖的他。
“东篱?”师说打开门后,首先看见的就是东篱泛红的眼眶,俩人对视了一眼,师说一把拉着东篱的手,对着呼了口气,把他拉进房间关上门,双手温柔地搂着他的肩膀,把自己的头压低到东篱的颈间。
“乖,我在这,东篱…”东篱左边的耳朵因为师说的声音抖了抖,“谢谢,师说。”东篱用手撑在师说的胸膛上拉开距离,勉强对着师说笑,但没憋住自己的眼泪,索性捧起师说的脸,对着他的唇亲了上去。
生涩的用舌轻轻地试探着,睁开眼看见师说的唇上有因为自己满是暧昧的痕迹,眯了眯眼睛,一鼓作气探进师说嘴里更深处。
“唔…师说?”东篱突然感觉到师说抢回主导权,快速且狂乱地扫荡了一圈便退了出去,柔柔细细地亲吻东篱的眼皮,不理东篱的不解,抱着他放在自己的床上,拉过被子,揽着东篱,把他的头按在自己肩膀上,神情淡淡地说道,“东篱,睡吧。”
东篱呆着身体,不懂师说的动作,为什么不继续?想着想着便睡着了,自己身边好歹还是有人陪伴的,他会一直在的吧。
黑暗中,师说的双眼紧紧盯着东篱略带疲惫依旧皱着眉的睡颜,眼里也逐渐泛起水光。
对不起东篱,我没有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