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何须如此呢?皇恩浩荡,他人不知三哥的苦衷,圣上还是知道的,此时纳妾,怕是要引得朝臣非议啊!”
瞅了一眼杨老三,肃顺也在端正着自己的态度,这杨老三不简单呐!手段、心机都是上上之选,但光明正大的纳妾,怕是容易遭到朝臣们的攻讦。
“老子管他们去死?这两天物色了两个不错的可人儿,闲着也是闲着,不若借着年关冲冲喜,别让洋夷坏了一年的心情。”
“还是双娇呐!三哥您是这个!兄弟告辞了,等三哥大喜之日,兄弟必定是要叨扰的。”
纳双娇,这杨老三可真是跋扈,向朝廷示忠的手段很多,这纳妾是最不可取的,留下了让人诟病的污点,对将来的官途可没什么好处。
“皇恩浩荡呐!”
“也对!走了!”
在官场的学问上切磋了一下,这肃顺不好对付,这厮不仅城府深沉,而且算是个见过世面的,但愿这厮不要站到了自己的对立面上。
“让马青虎那个怂货上来!”
马青虎来了广州是不错,只不过是躺着来的,都说云南是个雾瘴之地,外人到了云南会水土不服,没曾想这马青虎到了两湖那样的安居之地,竟然水土不服了,这病找不到病根儿,只能慢慢将养了,好在这货是倒在了武昌,若是在别的地方,就没有马青虎了。
“三爷,青虎给您丢人了!”
马青虎这水土不服,倒也怨不得天地。这货到了武昌之后。贪嘴吃酒。在武昌胡吃海塞了一顿之后,刚躺下就吐了白沫,若不是杨猛武昌的宅子里有医官,这小子死都不只是怎么死的。
西北的伙食简单乏味,见了两湖的美食大吃一顿也在情理之中,但似马青虎这般,差点把自己吃挂了的,却委实不多。
“你也知道?在宜良的时候。老子千叮咛万嘱咐,出行之时一定要注意饮食,你小子要是死在了武昌,青莲怎么办?
好在坐镇武昌的是医学馆的国手,不然你小子早就凉了尸,本想着让你担当广州的差事,你倒好,胡吃海塞之后四仰八叉的一挺尸,啥事儿都让你给耽搁了!”
望着面色依旧泛黄的马青虎,杨猛也有些无奈。花花世界不止是迷人眼,也迷人的口腹啊!两湖的饮食习惯与西北大不相同。这么造,不倒才怪呢!
得亏这次马青虎没死,要是死了,杨猛也得跟着这货丢人,这马青虎也算是新军的高级将领了,地位不在杜氏三虎之下,吃死了,这事儿可是好说不好听。
“唉……”
过惯了苦日子的人,有了条件之后在衣食难免要放纵一些,马青虎别的毛病倒是不多,这贪嘴惹祸,也是他自个儿始料未及的。
“这次找你过来,一是说一下你的差事,二是说一下青莲的事儿,差事老子给你安排妥当了,防守上海道,有谱吧?
青莲这事儿,你怎么说?”
后宅的女人都住在了荔香园,这些女人之中,一个莲儿一个嫣如,杨猛虽说动了很多次,但还没玩过真刀实枪的营生,这也算是杨猛为数不多的节操吧?
“三爷,上海道临近江海,肯定是要水战的,我较为熟悉陆战与马战,水战却是门外汉,只怕误了三爷的差事。
至于青莲,她那边早就认定了三爷,我这个做哥哥的,说话不怎么好使,这事儿看青莲的意思吧!”
杨三爷问的郑重,马青虎答得仔细,这两年在西北,马青虎也没少跟马匪、土匪,甚至是同族干仗,陆战、马战,他算是精熟的,但对于水战,马青虎知道的不多,有限的船舶知识,还是这次病中跟着船工们聊天获知的。
至于妹子马青莲,作为兄长的马青虎在地位上是不及这个候补三夫人的,马青莲这丫头,在后宅的地位也有些微妙,夫人莲儿是她的后盾,这位还能自由的进出后宅,即使是丁泰辰、杨福泽这样在杨家位高权重的人物见了这丫头,都要给几分面子的。
“水战之事可以学,而且上海道的防御,多半还是以陆战为主的,既然你精擅马战,这样吧!扩军之时,就在上海道增加三千人的马队,人员由云南调拨,这些可都是正经康巴精骑,马青虎,莫要在沙场上败了三爷的名声!”
掌兵是大事,虽然要通过马青莲增加一下马青虎在杨家的分量,但涉及到了兵事,无论是马青虎还是杨猛,都没有一丝的懈怠。
“马青虎领命!”
“嗯!我与青莲的婚事,年关的时候准备办一下,你这边有什么要求没有?”
“三爷,青莲这些年等的很苦,总算是盼来这一天了,我这边高兴还来不及呢!没有要求!”
“成了!这段时间,你去广州船政学堂,学一学水战的法子,上海道整军的事情,你就不要参与了,将养好了身子,来年必有大战。”
处理完了马青虎这边,杨猛回到荔香园又找到了老泰山潘仕成,这事儿就得在荔香园办了,还是要征询一下正主的意思。
“这事儿不错!你与莲儿的婚事,当年也简陋了一些,趁着这次机会,就当是补办了吧!
咱们大操大办!”
爱女的婚事,当年因为杨潘两家的关系,被草草的办了,对于两家之间的这桩婚事,潘仕成无疑是极为认可的,但对于当年的婚事,他对莲儿也是有些负疚的。
“这事儿还得问问莲儿呢!这两年,莲儿的威严日重,等闲的场面怕是入不了她的法眼呐!”
“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