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未来没有任何想法、憧憬或是目标,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要到何种地步才会令他觉得“一切至此足矣”,只有时间督促着他被动的向前走,有什么感受,没有感受。
——直到那个叫连煜的人出现了。
他想到这儿,从心底到指尖都微微发起抖来,强迫自己坐在最易放松的位置上,翻开一本看了无数遍的书,一些句子足以倒背如流。
“美国的青年男女经历了一个如此可悲的时期;世故要求他们不必寒暄客套,可以立即进入□□程序。不必多费口舌献什么殷勤——可以开门见山谈心灵感受,因为生命是神圣的,分分秒秒都十分可贵。”
那个人是在做什么呢?他想,对一个连名字都不晓得的人告白吗?不,他不认同。他无法接受这种感情存在的合理性,这才是他对此能够保持冷静的直接原因。
大抵是一时兴起。这种动机简单的表达最好解释,也最能使他说服自己。冲动的爱情来得快去得也快,而经过长久的相处与磨合、刻骨铭心般深重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