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拿被子给她裹好身子,卷了裤管,雪白的药粉铺在破损的膝头上,红白红白的,不由皱眉,可见淤青,但却没法又上药酒又洒药粉。想揉揉旁边,又怕扯开了伤口。
安然说道:“不碍事,刚才就是突然扯了扯痛着了,如今没事了。”
宋祁看她俏脸苍白:“脸都疼白了。”
安然笑笑,分外厚脸皮的说道:“我本来就白。”
宋祁失声笑了笑:“我给你找块纱布缠着,就不怕睡觉时蹭伤了。”
安然抬眉看他:“宋哥哥你是拐着弯说我睡觉不老实。”
宋祁淡笑:“确实不是很老实。”
安然轻哼一声,又问道:“可洗了身子没?”
“没有,刚回来。”
系好纱布,宋祁就去洗身。安然已睡了好一会,现在疼醒,睡意全消。等他回房,精神倒抖擞了。想到母亲说明日在家中歇息,等着小辈正式来探,就松了一气。
只是她想的太过轻松,就算不用四处跑,可也要笑对他们,还要在赵氏介绍一遍后记住别的房的媳妇孩子。可真是一个脑袋两个大,平时看一本书记住内容都不是问题,这谁和谁倒乱了。
送客离去,安然想着,媳妇不好当呀。赵氏倒对她这两日的表现满意极了,夜里宋成峰回来,夸赞了一番,知书达理不说,记性还好,又待人宽和,是有长媳的模样。
宋成峰倒是面色淡淡,不附和夸奖,也不故意贬低,只说道:“从几位长辈那探了口风,对安然颇有成见,也是怪当初晨风太过任性。族中没事便能跑去滨州了么?不在滨州带个媳妇还好,这一带,就让长辈觉得是贪恋女色才过去的。”
赵氏一心护着儿子儿媳,哼声道:“若是宋家当时急需他出力他却为了四丫头走,这才是贪恋女色。我倒觉得我这儿子好得很,娶个好媳妇,可是好了九代人。老爷当初也是同意的,怎么现在语气这般怪。”
宋成峰说不过她:“都是让你惯的。”
赵氏看他,抿唇:“我如此不也是老爷你惯的。”
宋成峰苦笑:“好好,是我间接惯着儿子的。太太哪里会有错。”
赵氏这会开心了,起身给他宽衣:“长辈那我是插不上话的,可毕竟是我们大房的媳妇,老爷也别总是听他们训言,偶尔帮说几句好话嘛。”
宋成峰自然知道,安然也算是他自小看着长大的,若非知晓她聪慧脾气好,也不会让长子娶她。妻子说的没错,有这样的儿媳,长远来看,也是宋家的福气。
回京第十天,安然终于理顺了各种错综复杂的人脉关系,见完长辈见小辈,见完小辈见各种官夫人,还有其他牵扯的关系,她这才知道什么叫做大家族,难怪祖母以前总是说他们李家人少,一个劲的要爹爹纳妾生子。
宋祁刚进兵部,毕竟并不熟悉,带他的师傅是个骨子里清高的人,最见不得这种世家后人,在他眼中通通都是草包。宋祁刚过去也挨了不少训斥,鸡蛋里挑骨头的事不少。
只是他待人和气,得了训斥不卑不亢虚心听教,让他做什么,哪怕是通宵达旦也会交上。日子久了,脾气再差的人也没了脾气。这几日也待他和善许多,不故意刁难,宋祁做完手头上的事,也不逾越其他事情,和其他同僚一样,到了时辰便放衙回去。
小两口的日子总算是从初回京城时焦头烂额的状态恢复了些,早早歇下时,时辰尚早,说了会话,对了对日子,才发现两人在回京的路上温存了两回,至今已经是半个月没亲热。
说到这话,两人都是情深意动,一会就脱了衣裳,温存了两次。
歇了一会,安然说道:“我去取水。”
滑落,没等宋祁答话,外头就有人敲了门,轻声:“少爷,少夫人,奴婢们进来了。”
安然一愣,奴婢?还“们”?方才歇了许久她们也没动静,自己刚说要取水洗身子,她们就应声了,难道方才她们一直在外面?她知道有人伺候,可没想到竟然在这么近的地方。那刚刚的呻丨吟声和其他乱七八糟的声音岂不是全被听了去。
无怪乎这几日母亲总是有意无意问她是不是来葵水亦或是身体不舒服,许是每日问了守在外头的婢女他们晚上可有亲热过吧。
宋祁怔松片刻,先反应过来,拿衣裳给她裹了光洁的身子。见进来四个仆妇,面色也不好。
一个仆妇上前:“少夫人随奴婢去沐浴吧。”
安然只好穿了衣裳随两个仆妇去澡房,进了去,她们也跟了来,上好水,便看着她脱衣。想到自己身上还有刚才欢丨愉的痕迹,实在是撑不住了,说道:“你们出去吧。”
两人相觑一眼:“少夫人不必觉得窘迫,在宋家皆是如此,因此才让奴婢们伺候一旁。即便今晚奴婢们退下了,改日也是要的,况且也没让主子亲自动手的规矩。”
安然认命了,好在侍候这种事的都是成婚了的仆妇,而不是那些未经人事的小丫鬟。
洗净了身,回到房里,一会宋祁也回来。两人重新躺在床上,心中颇有阴影,好一会安然才附耳开口,声音低的不能再低:“明日我跟娘说,让她们守在院外吧,否则我当真没脸见人了。”
今晚宋祁在上位,两人许久没亲热折腾的动静也大了。第二次他将安然抱在身上,那种姿势极为深入,更是舒服,哼了许多话。现在想想,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