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在开门的那一刹那就相互凝视住了,千言万语都没有这眼光交织更有意义,房间也有了一种宁静和缠绵的味道,似乎他们也演绎起那句“此时无声胜有声”。
对于江可蕊来说,在她很小的时候,她的母亲,父亲,对她的每一句话都当作圣旨奉行,所有的亲戚也都都溺爱她,她达到懂事的年龄时,家庭也开始走运了,因此她继续享受人生的幸福。
从小时候起,她的一切愉快的意愿从来没有得不到满足,到了上完大学,她投身于社会的漩涡时,也同样看到人人对她俯首帖耳。
她的年纪虽轻,却能毫无拘束地享受一个女孩所能享受的最大限度的思想自由、她象帝王一样,没有一个朋友,因为没有人让她看的上眼,到处都是对她恭维的对象,对于这种恭维,即使一个品质比她好的人,恐怕也难以抵挡。
但是如果这位理想的爱人不是非常温柔体贴,不是仪表堂堂,不是聪明过人,而且不是身材清瘦的话,即使具备了所有的优点,也是不符合标准的,身材清瘦是一种风韵,不管这种风韵如何不能持久,但这一条绝无修改的余地,一个青年男子如果一眼望去不符合这个尺寸,他便休想使江可蕊望他第二眼。
在幸福里生长,她逐渐养成高傲的习惯,那些真心的恭维,或假意的奉承,对她已成为不可缺少的东西,但对于华子建,她感觉自己彻底的被他征服了,她在他的面前没有了骄傲,或者可以说是没有了自己,她渴望和华子建的相会。
江可蕊一头泼墨似的长发被整洁地挽起,让她那天鹅般优雅的雪白玉颈更光彩耀人,这样也就算了,让人难以抗拒的是,上天还赐予了她一张让人根本无力抗拒的漂亮脸蛋和身材。
华子建欣赏的注视着江可蕊说:“你很美丽。”
江可蕊含笑走了进来,在华子建的手忙脚乱中,江可蕊看出了他的紧张。
江可蕊笑笑说:“你很紧张吗?”
华子建接着便列开嘴笑嘻嘻地瞧着她,说:“是的,每一个男人看到你都会紧张的。”
江可蕊羞涩的低下了头。
华子建注视着江可蕊说:“你知道会是这样,是不是?”
江可蕊笑笑说:“是的,我一直都知道”。
江可蕊现在认为自己理想中浪漫而幸福的美满姻缘已经不是渺茫的幻景了,她象所有年轻人一样,对于恋爱和婚姻的危险茫然无知,对于恋爱和婚姻骗人的外表却十分热中,这一类的感情冲动,可以说是一种既甜蜜又痛苦的选择,对于那些没有足够的经验来掌握自己未来幸福的少女们,将使她们一生受到不幸的影响,有人说,婚姻就是一次豪赌,而赌注就是两个年轻人一生的幸福和痛苦。
但江可蕊这次愿意赌一把了。
她就问起了华子建今天的安排:“子建,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吧。”
华子建今天晚上却又安排,他很抱歉的说:“今天只怕去不了,改天吧,或者今天晚上如果请完客,有时间我就过去。”
江可蕊就问他:“今天你都安排了吗?”
华子建点头说:“是啊,晚饭请省旅游局审批处的一个处长吃饭,所以陪不了你。”
说完话,华子建就看到了江可蕊愕然的样子,华子建心里好笑,就说:“你紧张什么,一个处长都把你吓的,好歹你也是省电视台的大腕呢。”
江可蕊还是没有恢复过来,说:“审评处的处长啊!”
华子建嘿嘿一笑,大言不惭的说:“你不要忘了,本人我也是个正处级的。”
江可蕊很难相信的看看华子建说:“你也是处级?那你这个处级大还是晚上你们请客的处长大?”
华子建总算是找到了江可蕊的一个弱项,很多人对行政上的级别和职位都不太清楚的,他也就借着机会自吹自擂了起来:“看怎么说了,现在我们是找人家来审批,所以这个时候人家这处长就大,但其他时候我这处级就大了,我要管几十万人呢。他能管几个毛人。”
江可蕊摇头不相信的说:“哼!少贫了,你比他那个处长大,怎么他不到洋河县去请你,你怎么到省城来请人家了。”
华子建叹口气说:“不是想找人家办事嘛!在这上面,自然是他厉害了。”
两个人就处级,厅级的聊了一会,看来江可蕊是不太懂官场的,这也难怪,一般的人只是知道县长,市长什么的,至于级别怎么套,都不很明白,华子建就给江可蕊详细的解说,科级是那些,处级,厅级是那些,省里面最高就是部级,像省委书记,省长,都是部级的,这都算是高干了,江可蕊是茅塞顿开,不断的点头,看来真是学到了不少东西。
江可蕊很留神地倾听华子建的谈话,眼中不时流露出赞赏的神色,她的眼睛明亮发光,洁白的皮肤象软缎般柔滑,但她的神情有时候又会显的似笑非笑。
两人喁喁密语了很长时间,看看也快到了华子建请客的时间了,江可蕊只好恋恋不舍的先回去了,华子建送走了江可蕊,也就赶快的打电话把蒋局长和孟部长叫来,稍微准备一下,赶快就要到酒店去提前安排了,晚上还有一场艰难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