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逸晟忍不住扒着他的肩膀,追着问:“哥,你倒是说说呀,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呢。”
姚宁好笑的看着他,伸手在他的脸上似是玩笑的掐了一把,又如宠溺的说:“你呀,若是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你要怎么活下去啊,这么单纯,到时候还不得整天被人算计,行了,今天我就好好和你说说若是有这幕后之人,他的高明之处吧,首先他隐于暗处,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说明此人极其善于隐藏或者说是藏拙,而白谨瑜甘心为他冒险,说明此人有一定有过人之处,白谨瑜方才会甘心的追随他,或者是他用了某种手段威胁了白谨瑜,让他不得不听从命令。想必是蓄谋已久了,给江碧落下毒,初始是想嫁祸诶古风,却不料我捉了九儿,乱了他的计划,还放了一枚烟雾弹出来,而他则是急切遣了白谨瑜来杀九儿,知道白谨瑜的忠心,放心的将他推了出来,这样一来,白谨瑜便成了替罪羔羊,势必不会给江碧落解药,而我也会因此受了牵连,小则丢官,重则小命不保,更有甚者势必是株连九族,此人这一招不可谓是不毒辣啊。”
冯逸晟闻言,也不由的倒抽了口冷气,似是担忧的说:“哥,若是真有此人,你想怎么将他引出来?”
姚宁叹了口气说:“现在还没办法,既然他能舍下白谨瑜便不会出面相救,所以苦肉计是没用的,目前来看,也只能从白谨瑜的身上,找到突破口了,若是能撬开他的嘴是最好了了。”
冯逸晟摇着头说:“恐怕会很难,但不说这白谨瑜此举冒了多大的险,就说他此时想必是抱着必死之心的,所以很难在他身上找到突破口,哥,咱们还是另想办法吧!”
姚宁闭起眼来,假寐,脑袋里却是一直不停的转着,一会是九儿的脸,一会是白谨瑜的脸,一会又是江碧落的脸,此三人看着没有什么深仇,可是如今白谨瑜一举,刚好提醒了自己,白谨瑜恨江碧落入骨,可是之前不动他,是因为惧怕他,而今动手,想必是已经做好了完全之策了。
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在白谨瑜的身上找突破口很那,也但愿没有那幕后之人,想来想去,还是穿了鞋子,去了大牢,冯逸晟见状也紧紧的跟在姚宁的身后,默不作声,只是面色不好。
雨势很急,可是出来时太过匆忙,俩人竟然谁都没有带雨具,看着廊子外的大雨,姚宁苦笑了一声,冲进了雨里,而冯逸晟则是转身回了房间。
得大牢的门,姚宁已像是落汤鸡一般狼狈,湿透了衣衫,头发湿嗒嗒的贴在头皮上,刘大人见到姚宁,刚刚还是一副大爷样,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的品着茶,见到姚宁忙得狗一样的躬身施礼,恭敬的道:“大人,下这么大的雨,怎么没带雨具出来?来人快点给丞相大人倒杯热茶来。”
狱卒忙不迭的跑去倒茶,姚宁闪身躲过了刘大人,端坐在椅子上,刘大人尴尬的转过身来,躬身而立身侧。
姚宁看了一眼白谨瑜,感慨道:“刘大人果然下手极快,才不到半天的时间,这犯人的身上,便没有一处好地儿了。”
一时间,刘大人也分不清楚姚宁这话是褒是贬了,拱手道:“愿听大人教诲”
姚宁冷哼一声,冯逸晟倒是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两把雨伞,怀中还抱着一个金丝绒披风,不由分说的将披风披在姚宁的身上,然后在姚宁的示意下,择了把椅子坐下,而刘大人依然没有怨言的躬身而立身侧。
冯逸晟看了眼白谨瑜,面色果然瞬间变得惨白惨白的,怒目而视。
姚宁轻轻的拍了拍他的紧紧握在一起的拳头,看向白谨瑜道:“你可还有话说?若是你此时招了,我愿意放你一条生路。”
谨瑜似是连鄙视的力气都没有了,此时蜷缩在地上,衣衫褴褛□之处,皆是伤痕,眼睛却是不服输的瞪着姚宁。
姚宁看着他,不禁勾起嘴角来,道:“你不说,你背后的主谋也必须死,要不要我将人带上来,你们见最后一面?”
洪水来袭一
白谨瑜闻言,依然波澜不惊,似是嘲弄的轻笑,说:“我的爷,你在说什么,谨瑜怎么听不懂了,我就是死,也不会将解药给你的,我要他给我陪葬,我是男人,爷,您并没有强迫过谨瑜,这些我谨记一声,但是此次谨瑜可能连累了你,爷的情,谨瑜来生再报吧。”
此时的姚宁,千言万语梗在吼间,下人匆匆的来报,姚宁听着来人报,此起眉头蹙起,急慌慌的随他走了出去。
书房之内,江南各府的官员,一一而立,面带难色垂头不语,忽有几声叹息声,也是微乎其微的不起任何作用。
姚宁,拍着书案,厉声问:“现在大堤还能撑多久?”
巡抚轻咳了一声,毕恭毕敬,颤颤巍巍的上前一步说:“回丞相大人,依目前来看,雨势迅捷恐撑不过三日,还当做万全之策啊。”
姚宁冷哼一声道:“情况如此紧急,为何不早早上报?如今灾情迫在眉睫,你们倒是说说要怎么办?”
巡抚为首,统统的噤声,气氛一时紧迫。
姚宁,心头一阵愤慨,起身唤来冯逸晟,披了件蓑衣去了大堤,官兵百姓奋力的加高堤坝。可是这样的雨势,怕是也抵挡不了多时了,问清下游的百姓情况,姚宁怒瞪了双目,几乎是吼着说:“如此还不疏散百姓,难道非得等到大水冲破堤坝,才去做吗?冯知县,现在命你速去派人遣散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