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刚才叫你好像都没听见?”二夫人一脸担心的看着他,这孩子刚才的脸色可不太好啊。
“我没事,可能是刚才被烟熏了,没事,谢谢您。”随便找了个借口推脱,苍云绝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刚才的失神。
“是吗,那要不要你先出去等我们,这里我们打扫就可以了。”二夫人自然信以为真,还很是为苍云绝着想。
“不用!”苍云绝连忙否决,“我想留下,这里让人很平静……”有一种真实的悲伤,真实的让人平静。
“呵呵,你倒是真和君涵那孩子一样,他小时候也总爱跑到这里来,说是让爹娘看着就不会胡思乱想,也不知道那孩子是什么意思。”拍了拍苍云绝,二夫人随口说了也忘了,转过向三夫人笑了笑,大概是说没事,不用担心。
“小寒啊,你帮我们去外面打些水来,我和三妹妹先清扫一下,然后我们再一起给老爷夫人上香。”看着苍云绝也是平时不干事的孩子,二夫人也不真是要他做什么重活,有心就行了。
“嗯,好。”苍云绝点头正要出去,却听到二夫人又交代了。
“你出了门往左拐那里有口水井,你去那里就可以了。”原来二夫人是怕苍云绝不知道去哪打水,连忙说的清楚些。
“知道了,我去了。”终于应承着出了门,苍云绝遵着二夫人的话很快就找到了水井,也很顺利的打了水再次回到大厅。
厅里,两位夫人早已忙开,虽说是平时被人侍候惯了的贵夫人,但两位夫人却明显不是衣来张手之人,干起活也是井井有条,不一会就将大厅清扫干净,还开了窗通气,一时倒也让这凤凰楼有焕然一新的感觉。
看见苍云绝把水打了来,二夫人笑着接了过去,然后拧了白色的绢布递给他,自己也拿了一块绢布,示意他跟着自己一起来擦拭供桌。
再次如此近距离面对画像,苍云绝仍然不免被影响,几次都差点看着画像而忘了手里的活。
画像有两幅,左边的是一男子,右边是一少妇,男子虽然不是俊逸非凡,但却流露出温文尔雅的气质,微微扬起的微笑给人以如沐春风的感觉;而少妇则显得凌厉很多,没有多余的妆点,只是最简单的罗裙和绾发,似乎一切装饰在她身上都是多余的,虽然没有旁边男子的微笑却依旧可以感觉出一种温润的气韵,俩人竟【n】是神仙眷侣般的契合。
“二……”一个二字,苍云绝却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开口,是叫二夫人呢还是……二……娘……呢……
“请问,这两幅画是玉君涵画的吗?”犹豫了半响,苍云绝最后还是没叫出口,只能是以简单的询问开头。自然苍云绝此问不是无故而来,两幅画像落款处皆是“子涵”二字,苍云绝猜想这两幅画应该都是出自玉君涵亲笔。
“啊,是啊。”顺着苍云绝的目光,二夫人随意的抬头看了看,脸上是心领神会的一笑。
“这都是君涵画的。那孩子也是无福,老爷和夫人在他五岁那年就撒手去了,这画像也不过是他凭着记忆画的,但五岁的孩子哪里能记得这么清楚,老爷和大姐哪能这么像仙人一般,不过虽然样子并不太像,但神韵却抓的准确,这孩子确实是念得很呐。”二夫人这番话确实说的真诚,连苍云绝都能从这两幅画中感觉出玉君涵对爹娘深深的怀念和无限的爱恋,而其中正是这份最真挚的情感让他感觉悲伤。
望着这两幅画像,二夫人一时也失了神,似乎想起了当年自己年少时的往事。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司徒家的两位小姐一同出游,慕名而来的各家公子占据了街道两边所有的地方,而作为目的地的罗汉庙里更是人声鼎沸,不仅有来一探花容的年轻俊才,也有来一较高低的碧玉闺秀。
而正是在那罗汉庙里,司徒家二小姐一时贪眼与姐姐走散,柔弱的二小姐一个人走在罗汉庙后边的运河边,害怕、担心吓坏了这初次离家的小姐,正当二小姐扶着岸边柳树无措张望时,一个年轻公子出现在她面前。温润如玉的气质和彬彬有礼的态度让二小姐卸了心防,而公子也很客气,亲自带着二小姐找到了走散的姐姐,而后未曾留下一名飘然而去。
二小姐不知自己是何来的勇气,竟追了出去,直直追到了岸边,却看见那公子携了一年轻貌美的女子上了船,体贴入微的举止和关怀备至的神态让二小姐心伤却又空留欣喜,也许只是表亲而已。
没过多久,司徒家办起了喜事,竟是二小姐出阁的喜轿,众人皆知这司徒家只这两位掌上明珠,今日大小姐尚未出阁反倒逆了规矩让二小姐先行出阁,而且还是做小,那一夜不知留下多少惊叹。而众人却不知喜轿中二小姐是如何的欣喜,她终于找到他了。
就在司徒家二小姐进门后多久,明玉山庄再次引来了第三位夫人,简单的四人花轿没有任何装饰,与前一阵司徒家嫁女相比那正是天渊之别,但三夫人进门却是同样的尊贵,没有任何人怠慢,而也正是那时,二小姐知道了自己在那罗汉河畔遇到的是自己一生的孽……
“二姐。”清冷的声音正是当年被奉茶时的声音,二夫人犹如从梦中醒来一般,她还记得自己当年从这人手里接过了茶,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