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修张着嘴发不出声音,喉咙里苦得要命,他不敢看战冲的眼睛,含糊地回答:“我在,你别害怕。”
战冲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但他还抓着梁修的手不肯放开,他痛苦地摇着头,断断续续地说:“对不起……我不会再这么冲动了,都怪……怪我……可是我不能让你受伤,对不起……修哥,别离开我……对不起……”
“你别说了,听话好吗?乖乖地休息,我不会离开你的。”梁修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撕扯着,可他脸上还在温柔地笑着,柔声用谎言劝慰着战冲。
车上的医护人员们已经看出了他们俩人情况不抬头,纷纷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们,但梁修没精力去管他们怎么想怎么看,他一心只想陪着战冲,不想让他在这个时候承担着失去自己的难受和恐惧。所以尽管战冲已经因为体力不支而再次昏睡了过去,梁修还是在他耳边低声说着爱语,一直到了医院。
医生给战冲注射了破伤风疫苗,把身上的小外伤处理了,但手的问题很严重。梁修的判断是正确的,他需要手术,而且必须要直系亲属签字才能手术,于是医生暂时给战冲的手做了简单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