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此事必定要彻查,否则臣妾怕是夜不能寐啊。”云妃泪盈盈地说道。
皇帝点头,“云儿安心,有朕在,谁敢放肆?”
“皇上……”云妃见皇帝双眸冷凝,她低头看着怀中已经睡得香甜的孩子,她旁的不求,只求孩子能够平安长大,若是有人伤他分毫,她必定让那人痛上千倍万倍。
“云儿,你且好好歇息,此事朕自有主张。”皇帝面对云妃的时候,尽量语气放缓了许多。
云妃轻声应道,随即便躺在床榻上,却小心地抱着君千瑞,不敢松手。
太后此刻哪里有心思欣赏歌舞,转眸瞧见张喜前来,她双眸微冷,“羽儿啊,此事不简单。”
“祖母放心,孙儿明白。”君千羽转眸双手递上茶盏,浅笑着开口。
“恩。”太后见君千羽这般冷静,便也笑着接过。
张喜上前低声禀报道,“太后,十二殿下无碍。”
“无碍?”太后双眸微动,对于孙儿的心,太后除了对君千羽偏袒一些,对于其他皇子也算是一视同仁了。
“正是。”张喜随即便将经过说了一遍,还不忘奉承,“亏得是十二殿下有太后您这寿星老照着,算是有惊无险。”
太后抬眸看向张喜,想着这十二活着便好,低声道,“去吧。”
“是,奴才告退。”张喜应道,便退了下去。
太后转眸看着君千羽,“这十二倒是个有福气的。”
“祖母,如今您可放心了。”君千羽绽开一抹浅笑,缓缓起身,“孙儿先退下了。”
“去吧。”太后点头应道,君千羽起身便回了自己的位子落座。
君千皓见他回来,低声道,“五弟可是得了什么消息?”
君千羽举杯轻抿,转眸温和地看向君千皓,“没有。”
君千皓见他回答的干脆,便也不再多问,而是看向不远处的太子君千澈,慢悠悠地说道,“今夜怕是不太平啊。”
“三哥想来是知道什么?”君千羽笑着问道。
“不知道。”君千皓亦是淡淡地应道。
君千羽便也不再多问,只瞧着不远处高台上表演的世家小姐,那神色颇有几分地闲云野鹤的惬意,半眯着眸子,似有若无地瞧着,不过,有心之人若是仔细地看,便知晓他如今看得并非高台上的人,而是后头的景。
章仚缓缓地起身,递给慕梓烟一个眼神,她微微地颔首,慢悠悠地起身,抬步离开。
钟毓刚下了高台,便瞧见章仚与慕梓烟二人一同上来,她双眸闪过一抹幽光,随即与慕梓烟微微行礼。
二人算是见了礼,慕梓烟与章仚今儿个装扮也算得上是相得益彰,尤其是在高台上瞧着,犹如一幅画卷,如翠竹挺拔却清雅的章仚,如月如水的慕梓烟,章仚盘膝而坐,轻抚琴弦,而慕梓烟则是斜靠在一旁的玉柱上,圆月高悬,正巧映照在她那俏丽温婉的容颜上,透着丝丝朦胧地清冷。
章仚周身似是洒落着银光,远远看着,俊美清雅,倘若抛开君千羽那惊为天人的身姿不谈,单是将目光放在高台上的这二人,琴箫和鸣,郎才女貌,众人也不禁感叹一声,当真是绝配!
章侯夫人远远瞧着,颇有荣焉,不得不说,慕梓烟无疑是众多世家小姐中最优秀的那一个,不论身份地位,还有这才情美貌,待人处事,都是拔尖的,这样钟灵毓秀的女子,是不可多得的,而章侯夫人因着有如此优秀的儿子,自是得意不已。
琴声响起,也许是应了这景,周遭即刻安静下来,只能到一阵淡淡地幽风吹来,高台身后吹来了片片的玉兰花瓣,随风散落,随着他的琴声悠悠扬扬,慕梓烟适时地合奏,晚风拂面,淡淡地白色花瓣随之飞舞,那画中的女子清丽动人,那男子俊美雅致,那琴箫声回荡在整座永乐宫内,丝丝缠绵,听之沉醉。
众人听得痴迷,比起那日她在自己生辰的所奏的还要动听美妙,这是另一种感觉,不似那夜的肆意欢畅,如今却像极了诉说着一个动人的故事,少女时的无忧无虑,婚嫁之后的如胶似漆,美人迟暮之后的自怨自艾,直至最后的香消玉殒,却道尽了女子辛酸苦辣的一生。
一曲终了,曲尽人散,可是四周依旧是寂静无声,有感动落泪的,有感伤感怀的,慕梓烟收起玉箫,垂眸看着章仚,二人起身,一同朝着众人行礼,而后转身落台。
章仚觉得这一世怕是只有这一次的机会,能够与她合奏一曲这般荡气回肠的曲子,他是激动的,不知为何,却带着丝丝的伤感。
慕梓烟见章仚抱着琴,立在原地不动,她微微一愣,“章表哥,怎么了?”
“梓烟表妹,十年之后我们再合奏这一曲如何?”章仚轻声问道,他不想与她便这样断了联系。
“好。”慕梓烟爽快地应道。
章仚勾唇一笑,那笑容间溢满了浓浓地柔情,他上前行至她的面前,“我会记得。”
“恩。”慕梓烟笑着应道,抬起手,“击掌为誓。”
“好。”章仚见她竟然有如此的举动,故而也便忘了男女之别,随即抬起手,“啪”,双掌击落,二人相视而笑。
转身时,却见齐轩正站在不远处看着她,她与章仚二人笑着上前,“表哥。”
“表妹,你可还记得答应我一件事?”齐轩看着她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