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那慕梓兮本身便是个蠢笨的。”下属低声回道。
“哼,蠢笨也有蠢笨的好处。”钟璇双眸勾起一抹邪魅地笑意,“等着瞧吧,慕梓烟会主动上钩的。”
“是。”下属应道,随即便退了下去。
钟侯爷这些时日一直在钟侯府闭门思过,如今算着日子也快到了,此刻正赶往钟璇的院子里头。
钟璇自是得了消息,便在厅堂等他,见他前来,她上前福身,“父亲。”
“恩。”钟侯爷抬眸冷视着钟璇,并未有丝毫父亲的慈爱,对于钟侯爷来说,只要能够达成他的目的,一切能利用的人在他的眼中都是棋子。
比如钟慧,又比如眼前的钟璇,只是钟侯爷却不知,自己早已入了钟璇设下的局,而执棋之人并非是他,而是他眼前认为是棋子的钟璇。
钟璇此刻像极了乖顺的女儿,恭顺地立在他的身旁,待钟侯爷坐下,钟璇便亲自斟茶,“父亲有何吩咐?”
“到了腊月,你便及笄了,你的婚事想来也由皇上钦定,你可有打算?”钟侯爷低声问道。
“这几个月女儿会造势。”钟璇原想着等她回来之后,做些人人称赞地善举,打响名声,未料到,却处处被慕梓烟占了上风,这让她原本的计划彻底地打乱,如今自是不能让慕梓烟越发地猖狂,必定是要挽回一些。
“皇上之意是将你赐给太子做侧妃。”钟侯爷淡淡地说道。
“女儿听父亲的。”钟璇双眸闪过一抹幽光,却不动声色地应道。
“恩。”钟侯爷见她如此识时务,满意地点头,“不过,太子不过是个傀儡,如今众皇子之中,除了边关的五皇子,便是三皇子最有希望,你说呢?”
“父亲,恕女儿直言,您如今在皇上跟前比不得从前,必定是要做些什么来让重拾皇上对父亲的信任。”钟璇低声说道。
“老夫自是知晓这个道理,只是这些时日,却想不到好法子。”钟侯爷对此也破是费心。
“女儿刚得了消息,北青国夜袭角门镇,免不了一战,这边关粮草短缺,如今国库虽然丰盈,可是北方刚刚受了蝗灾,想来也拨不了多少出来,只要父亲主动提出减俸银一月,以此赈灾,其他官员自会纷纷效仿,如此也算是解了皇上的燃眉之急。”钟璇轻声说道。
“不错,如此皇上便会对老夫人重新重用。”钟侯爷拍案而起,转眸看向钟璇,“璇儿啊,你当真是老夫的福星啊。”
“父亲,至于女儿的婚事,端看皇上对您的器重了。”钟璇这话自是在提醒钟侯爷,她嫁不嫁得好,跟他在皇上跟前的宠信有直接关系。
钟侯爷微微一顿,双眸闪过一抹幽光,“你不过是个庶女,即便皇上器重老夫,那也是要给你三妹妹赐一门好的婚事。”
钟璇勾唇浅笑,“父亲说的极是。”
“好了,老夫自是不会亏待你。”钟侯爷可不想将钟璇这么早嫁出去,他如今还未将她彻底地驯服,难保日后她会过河拆桥。
钟璇自是知晓钟侯爷的心思,却也不戳破。
等钟侯爷离开,她转身回了里间,“看来三妹妹最近过得太清闲了。”
“主子。”一旁的婢女垂首应道,“奴婢这便去办。”
“让她好好躺上几日。”钟璇双眸微眯,随即便斜靠在软榻上小憩。
当夜,慕梓烟与碧云潜入了慕梓兮的院子里头,直奔里间,里头自是清减了不少,她只是站在原地环顾着四周,而后行至她的床榻旁。
“大小姐……”碧云压低声音跟在她的身后。
慕梓烟盯着那床榻看了半晌,而后将被褥掀开,轻轻地敲着床榻木板,并未有任何地机关,她随即沿着墙壁敲了起来,紧接着行至梳妆台前,低头看着盯着那妆奁看了半晌。
她抬手轻轻地将妆奁转动着,便瞧见床榻右侧的地板裂开了一条缝,慕梓烟上前半蹲着,将那地板向两侧推开,里头放着一个匣子。
慕梓烟打开匣子之后,便瞧见里头放着一封书信,她随即展开之后,里头乃是两张铺子的地契,还有一些首饰。
慕梓烟双眸闪过一抹幽光,随即起身,将那地板合起,而后拿着那匣子离开,待回了烟落院,她盯着那两张地契,“明儿个随我去瞧瞧。”
“是。”碧云与芸香二人应道。
慕梓烟收起那两张地契,洗漱宽衣之后,便径自端坐在床榻上修炼内力。
次日,待从霁月院回来,便与芸香、碧云出了慕侯府,前往其中地契的那家铺子,这是一家绸缎铺,待她入内之后,来回打量着。
掌柜的此刻正在噼里啪啦地打着算盘,铺子里头只有两个伙计在忙活,因着如今时候尚早,并无客人,待看见慕梓烟入内,掌柜的抬眸看了一眼,见她衣着不凡,连忙放下手中的账本,笑吟吟地迎了上来,“这位小姐,小店刚进了一匹上好的绸缎,可是要瞧瞧?”
慕梓烟见那掌柜的倒是热情,她转眸看向那两个伙计,此刻微微一愣,便各自忙活起来。
她双眸闪过一抹幽光,“不过随便转转。”
“还愣着作甚,还不赶紧沏茶。”掌柜的朝着一个伙计冷喝道。
“是。”那伙计连忙放下手中的活,便钻进了后堂。
慕梓烟慢悠悠地转身,“没有我喜欢的。”
说罢便抬步离开了铺子,待坐到马车内之后,看向芸香,“仔细盯着,这铺子有问题。”
“是。”芸香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