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氏原以为可以护慕梓烟周全长大,直至为她寻到一门如意的亲事,让她一世无忧,自前几日毒蛇一事之后,齐氏便知晓,自己对她的宠溺,不是爱她,而是害她。
慕梓烟领着崔嬷嬷与碧云入了里间,留下芸香在齐氏身旁服侍,待瞧见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的小翠,又看向一旁跪着的章氏与崔氏,她明亮的眸子闪过一抹惊讶,乖巧地行礼,“祖母头疼可是好些了?”
老夫人正想着如何搪塞过去,未料到慕梓烟此刻便莽撞地入内,她双眸划过一抹幽暗,低声咳嗽道,“看见烟丫头便好一些了。”
慕梓烟见老夫人不动声色,她也开始装傻充愣,笑吟吟道,“祖母身子好些了,烟儿便放心了。”
“烟丫头,你母亲受不得风,我如今也病了,莫过了病气给她,你且让她回去歇息吧。”老夫人慢悠悠地说道,显得有些疲惫。
慕梓烟见老夫人这是要将她与娘亲打发出去,她一阵冷笑,低声道,“娘亲即便如今回去歇息,也不得清静,只说二妹妹如今还昏迷不醒,因着明空道长作法,竟然自二妹妹院中挖到了春喜的尸身,这也便罢了,三妹妹院中竟然有布娃娃,莫非府内真的有妖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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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 心疼的在滴血
“烟丫头,莫要胡说,这府内怎会有妖气?”老夫人面色微沉,低声道。
慕梓烟不解地看向跪在一旁的章氏,“倘若没有妖气,那二婶婶为何半夜三更地领着道长寻到我院子里头了?从嬷嬷还特意前来,难道不是祖母的意思?”
章氏这下急了,抬眸看着慕梓烟,见她娇小的身子立在一侧,反而她这个做长辈的竟然跪着,仰望着她,心头着实不是滋味。
只压下心头的那股子憋闷,“大小姐,此事是二婶思虑不周,实在是兮儿一直昏迷不醒,我这才去请了明空道长。”
慕梓烟低笑了一声,“亏得二婶婶请了道长,否则,我岂不是被蒙在鼓里,以为春喜那丫头出府了,看来这明空道长并非浪得虚名。”
老夫人见慕梓烟双眸闪烁着明亮地光,说话也略带着素日的孩子气,心直口快,她双眸一沉,低声道,“府上死了个把个奴才,又有何大惊小怪的,此事出在二房,便交由二房处置,我头疼地厉害,烟丫头还是早些随你娘回去歇息吧。”
慕梓烟见老夫人一锤定音,她双眸划过一抹邪光,见跪在地上的小翠此刻急了,便要抢白,却被从嬷嬷按在地上捂着嘴,抬手便要打晕过去。
崔氏这下急了,这老夫人忒偏心,硬是不顾大房的脸面,将此事压了下去。
她双眸滴溜溜地转着,将目光落在小翠的身上,倘若她不开口,怕是再无开口的机会,依着老夫人的手段,小翠必死无疑。
小翠当然也知晓如今她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拼死一搏,即便是一死,也要给老母讨回个公道回来。
从嬷嬷自然是擒人的老手,按住瘦弱的小翠自是手到擒来之事,可是这小翠偏生性子倔,有着一股子蛮劲,硬是挣脱开从嬷嬷,腾地起身,一把将一旁的崔氏给扑倒在地。
“哎呦!”崔氏哪里受过这等子罪,小翠直接将崔氏压在身上,抬手便拔下她发髻间的累丝镶宝石玉兔衔仙草发簪,在崔氏疼得嗷嗷叫时,她连忙起身,将簪子抵在吼间。
待崔氏反应过来时,便瞧见刺眼的一幕,大叫出声,“你这该死的奴才,还不将那簪子放下。”
慕梓烟见崔氏直盯着小翠抵在颈项的簪子,哪里管小翠的死活,她双眸微敛,冷笑道,这簪子可是崔氏的宝贝,她素日都不舍得戴,也不知今儿个为何偏偏如此招摇,可是不赶巧,竟然被小翠给抢了去,倘若沾上血,那这簪子怕是也毁了。
慕梓烟想起慕梓静偷了她簪子,不但弄断,而且还要栽赃陷害与她,她勾唇冷笑,老夫人送的簪子自是好的,却比不得崔氏的这支簪子贵重,可知这可是崔氏陪嫁中最价值连城的头面,乃是太后赏赐给崔氏母亲,也便是如今崔侯府老夫人的,这等体面,可不是谁都能有的。
崔氏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才讨来了此物,自然是视若至宝般爱惜,如今竟然被一个贱婢玷污了,崔氏的心提在了嗓子眼,又急又恼地盯着那簪子,生怕一个不留神,簪子被沾染了晦气。
章氏未料到小翠这个贱蹄子竟会有此举动,她连忙起身,指着小翠沉声道,“还不将这贱婢拿下。”
“谁敢过来。”小翠用那簪子抵着颈项,用力一戳,簪子划破了她的颈项,鲜血滴落而下,沾染在簪子上。
“啊!”崔氏看着那簪子上沾染着的血,哪里还想到给章氏不痛快,现在她的心已经疼地在滴血,脸色惨白地盯着那簪子,腾地冲了上去,“我的簪子。”
小翠见崔氏扑了过来,她连忙将那簪子双手握着,“三夫人,你若是再敢上前一步,奴婢便将这簪子毁了。”
崔氏顿时吓得停下脚步,心疼地看着那簪子,鲜血滴落在的红宝石上,犹如仙兔流泪,她只觉得眼前一黑,只道,“完了,完了……”
林嬷嬷连忙上前扶稳崔氏,担忧地说道,“夫人,您可不能晕啊。”
老夫人见里间一下子乱了,从嬷嬷便领着两个婆子渐渐逼近,小翠却双手拧着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