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擎然听着章氏这声泪俱下的话,那心头可是越发地烦躁了,直骂这章氏是个蠢货,如今说这些不是越描越黑吗?
慕梓烟听章氏如此说,也跟着落下泪来,哽咽道,“二婶婶此言莫非还是怪烟儿?若是如此的话,那烟儿便撞死在这处,也好让二婶婶舒心。”
慕梓烟说着突然起身,便朝着一旁的桌角撞去,她此举发生地太快,以至于众人还未反应过来。
章氏这厢眼角地泪痕还挂着,见慕梓烟突然发难,连忙上前便要拽住,奈何动作太慢,只能看着那小小的身影便冲着桌角撞去。
一道身影飞过,抬手便将慕梓烟给拽了回来,力道太大,慕梓烟直接撞进了怀里,抬头看向眼前的人,早已经泪如雨下,“爹爹,是女儿的错。”
“胡闹!”慕擎元沉声道,“你是本侯的女儿,即便你将这府上的人全都打杀了,本侯也不会说一个不字。”
慕擎元的话说得很有气势,不怒自威地语气让众人听得那叫一个心惊胆战,只道是这侯爷疼女儿,当真是疼到骨子里头了,侯爷适才的那句话,便是大小姐真的将章氏给杀了,侯爷也不会反对?
老夫人听着眸光一沉,直盯着慕擎元的后背,双眸划过一抹幽光。
慕梓烟微抿着唇,心头越发地难受,倘若前世的她也如此强硬一些,让爹爹看到自己的努力,也许大房也不会落到最后那等凄惨的地步。
齐氏也不顾身子沉重,连忙就着崔嬷嬷的搀扶走上前来,低头看着受了惊吓的慕梓烟,眼角泛着疼惜地泪光,“傻孩子,昨夜之事是谁作怪,我自是清楚,你又何必做这等子事,让仇者快亲者痛呢?”
齐氏的最后一句语气加重了不少,还不忘冷冷地扫过跪在地上惊呆了还未反应过来的章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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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烟儿这是以牙还牙,章氏跟慕梓兮惯会装可怜,咱们烟儿也会啊,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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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 撕破脸
慕梓烟双眸含泪,乖顺地靠在乔氏的怀里,“娘,女儿着实不知该如何让二婶婶消气。”
她哽咽了片刻,而后又从乔氏的怀中离开,转身看向端坐在上首的老夫人,随即上前盈盈一拜,“祖母,烟儿特来请罪!”
老夫人见慕梓烟突然将矛头指向自己,素日的慈眉善目此刻略显得有些阴鸷,双眸碎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幽光,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叹了口气,“你这孩子,怎得这般执拗呢?”
慕擎元见老夫人此言,眸光冷凝,抬眸直视着老夫人。
老夫人只是看向跪在地上的慕梓烟,而后说道,“昨夜之事你虽有错,可是你二婶的错更大,你不过孩子心性罢了,如今尚能知错认错,是个好的。”
老夫人这话听着像是在夸赞慕梓烟,实则是在打太极,其实不过是听着顺耳罢了,表面文章。
慕梓烟心头冷笑,她倒要看看老夫人还能耍出什么花招来,不过,今日,她必定要去了二房与三房的半条命。
她顿时泪如雨下,抬眸倔强地看向老夫人,“祖母训斥地极是,烟儿日后必定会多些心眼,也多几分地审时度势,以免太过于冲动,反倒令自己陷入险境。”
老夫人心头暗道,好一张利嘴,这哪里是在认错,显然是在嘲讽旁人心思歹毒,而她则太过于单纯。
齐氏听得眉目间松快了一些,撑着崔嬷嬷的手臂,缓缓地重新坐下。
慕擎元亦是轻撩衣摆,端坐在一旁。
章氏咬唇不语,口中充斥着血腥味,只觉得心口的那股子怒气顷刻间便要爆发,她如今可是被这丫头接二连三地嘲讽,却也无计可施,只能硬生生地受着,谁让她有一个厉害的爹撑腰,而她的夫君如今却像个缩头乌龟似地跪在一旁。
章氏再次地将满腔地妒火记在了齐氏的身上,她与齐氏差什么?为何乔氏便是风光无限,被侯爷独宠的侯府夫人,而她却只是个忍气吞声的二夫人?
处处受人掣肘,处处受气,每日过得谨小慎微,如履薄冰,而齐氏却有人护着,疼着,连生的女儿都是这般地被万千疼宠。
章氏越想越觉得不公,凭什么齐氏可以有的,她就不可以?她这次只是运气不好罢了,有朝一日,她必定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哪怕自己的枕边人对她的疼爱不及慕擎元对齐氏的深厚。
慕梓烟不知自己今日的这番举动,会使得章氏日后会做出更加疯狂之事,只是,她却清楚,章氏从来不曾放弃过觊觎侯府夫人之位。
她冲着老夫人微微叩头,还不等老夫人开口,便缓缓地起身,而后转身看向章氏,“二婶婶,昨夜虽然是我一时冲动伤了二婶婶,可是,事情的原委还请二婶婶说与祖母与爹爹听,莫说我这晚辈当真是目无尊长。”
章氏被慕梓烟连番的举动刺激的早已经失去了理智,此刻突然腾地起身,怒视着慕梓烟,而后抬眸怨毒地扫过齐氏,最后落在了老夫人的身上,“事已至此,我倘若多言,也不过是狡辩罢了,若是侯爷能够拿出证据来,弟妹自是无话可说。”
她也是侯府千金,凭什么要低人一截,做低伏小?
慕擎然见章氏这是要豁出去了,他抬眸怒视着章氏,警告的意味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