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他手底不是凄白人骨,而是困极蜷缩在他怀中小憩的情人,他正执起黑发,轻柔梳理。
一天一地,万物生灭,与他毫无关连,万千婆娑,开谢枯荣,俱抵不过怀中枯骨。
这样情景,连哥舒衡都没有出言打扰。
谢枯荣小心翼翼,笨拙万分的用右手擦完白骨,取过旁边巨大的纯阳葫芦,手指一点,葫芦从中裂为两半,他小心翼翼,把白骨装了进去,把葫芦合好抱在怀中,才慢慢抬眼,看向门口这三人。
谢枯荣这次看到临刀,却丝毫没有上次的狂喜迷惘,他只抬起眼皮扫了临刀一眼就看向了哥舒衡。
哥舒衡把肩上的北牧放下来,说,疯子,这人快死了,你得救救他。
谢枯荣没有动,他抱着巨大的葫芦,歪着头看着年轻的天策,也不知是不是临刀错觉,他只觉得谢枯荣左脸腐烂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