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我不要听这些没用的废话,我只要你告诉我,什么时候你才能去占领那座该死的监狱,将托洛茨基的人头送到我的办公桌上?”
莫罗斯少将干笑了一声,耷拉着脑袋,根本就不回答这个问题。
科尔尼洛夫无奈的摇了摇头,应该说他一开始制定的战斗计划过于想当然了,低估了布尔什维克的战斗力。他的部队四下出击,准备全面的击溃布尔什维克,结果处处都碰了钉子,对一河之隔的彼得保罗建议毫无办法,拿不下克舍辛斯卡娅宫,救不出苏维埃的社会主 义老爷,甚至城郊的阻援部队也遭受了极大的困难,渐渐开始顶不住了。形式的相当的不妙,他必须趁着阻援部队还没有崩溃,平定市区的叛乱,否则乐子可就真的大了。
“我们的援军什么时候能到?”他问邓尼金。
“今晚恐怕是无法指望了,忠于我们的部队都在前线,德国人对我们的压力非常大,前线也是从牙缝里挤出一点兵力,李沃夫公爵正在协调运输,但是你知道的,通向彼得格勒的铁路是一片混乱,工人都在罢工,谁也无法保证路上一切顺利。”
“也就是说,暂时是无法指望他们了。”科尔尼洛夫又叹了口气,“至少是在今晚,我们只能依靠手头上的力量了。”
邓尼金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兵力不足是客观现实,他也没有撒豆成兵的能力。
良久,科尔尼洛夫终于抬起了头,十分坚决的说道:“停止攻击彼得保罗监狱,将部队调往克舍辛斯卡娅宫,先消灭列宁!”
邓尼金想了想,这也是最现实的办法了,和彼得保罗要塞比起来,克舍辛斯卡娅宫的防御几乎不值得一提,今天下午如果不是舒丽金的表现太那啥……恐怕列宁已经是阶下囚了。
“我反对攻击克舍辛斯卡娅宫!”
科尔尼洛夫的计划遭到了舒丽金的断然拒绝,他十分激动的说道:“克舍辛斯卡娅宫是布尔什维克的党中央,那里的防御力量十分的强大,可以说集中了他们的精锐。向那里发动进攻是十分愚蠢和不负责任的!”
科尔尼洛夫动了动眉头,他很想当面大骂舒丽金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但这位毕竟算是对他有“恩”,对恩人冷嘲热讽不是一个正直的绅士应该有的行为。他只能强忍这怒火,反问道:“那您说怎么办?我们的部队损失惨重,已经丧失了全面进攻的能力,如今想要取得胜利就只能攻击敌人的要害!比如布尔什维克的党中央,只要解决了布尔什维克,就能平息叛乱!你说,还有比这更好更直接的目标吗?”。
舒丽金知道科尔尼洛夫说的是对的,只要解决了布尔什维克,或者说解决了列宁,叛乱就会被平息。但是他真的不希望克舍辛斯卡娅宫被攻陷,那只会衬托出他在军事上的无能,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光辉生涯中有如此大的污点。所以无论如何,克舍辛斯卡娅宫都不能碰。但想要驳倒科尔尼洛夫,他必须找一个看上去更真确的目标。
这个目标有吗?当然是存在的,那就是塔夫里彻宫!
舒丽金慷慨激昂的说道:“攻击克舍辛斯卡娅宫的代价太惨重,为了我们今后的计划得以顺利的实施,我们必须保存实力,而进攻那里,无疑就是去捅马蜂窝,为了保住他们的党中央,所有的布尔什维克都会跟我们拼命的!”
顿了顿,舒丽金看到科尔尼洛夫露出沉思的表情,心知已经成功了一半,乘热打铁说:“我们的目标应该是塔夫里彻宫,应该去拯救苏维埃,只要将那帮憋屈了一天的孟什维克和社会党放出来,他们绝对会好好的招待布尔什维克的!”
邓尼金对此嗤之以鼻:“我看不出那群家伙能对布尔什维克怎么样,除了口头上叫骂几句,他们对战局有一丝一毫的影响?”
“当然有影响!”舒丽金十分自信的说道,“彼得格勒的暴民们有一部分对他们还是非常信任的,只要苏维埃振臂一呼,在政治上布尔什维克就失去了合法的外衣,他们的行为就等同于叛乱,只要我们在这上面多做一点文章,政治上的压力就全在他们那边了,说不定他们不得不屈服!”
舒丽金觉得自己想出的这个借口非常之好,不禁有些得意了:“不战而屈人之兵难道不好吗?”。
邓尼金冷笑一声:“这只不过是你的想象,如果他们不屈服呢?我们怎么办?”
舒丽金很轻蔑的回答道:“不屈服也不要紧,我们只需要给彼得格勒的暴民制造一种布尔什维克是在叛乱,是在搞阴谋的印象就可以了。没有那些暴民的呐喊助威,区区一个布尔什维克算不得什么!”
邓尼金并没有被说服,他坚持道:“这太过于想当然,我还是觉得应该攻打克舍辛斯卡娅宫,只有消灭掉布尔什维克,我们才能取得干净彻底的胜利!”
“此言差矣!”舒丽金断然否定道,“我们的目标不是消灭布尔什维克,而是夺取俄国的最高权力。消灭布尔什维克无法带给我们后者,我们真正的敌人是罗将柯为首的投降主义份子!我们应该保存实力积极准备最后的决战,所以我们应该进攻塔夫里彻宫!”
最后的抉择摆在了科尔尼洛夫面前,作为军人来说,他应该站在邓尼金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