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诺根又呼出了一口浊气。看了看眉头拧成麻绳的皮亚尼茨基,他觉得无比的畅快,因为他知道,今天自己是赢定了!
只能说诺根高兴得太早了,就在他给自己颁发冠军奖牌的时候,会场大门的方向突然传来了刺耳的鼓掌声。为什么说刺耳呢,主要是鼓掌的只有一个人,而且这个人正在以调侃的笑容望着诺根。
该死的。他怎么突然出现了!
讲台上的诺根瞪大了眼睛,倒吸了一口凉气,刚刚趋于平静的心脏陡然之间狂跳了起来。
会场里注意到李晓峰到来的不只有诺根一个,但是认识他的人却不是很多。大家对于突然跳出来鼓掌的这个陌生人感到莫名其妙,立刻就有人质问道:“你是谁!”
李晓峰缓缓的向讲台上走去,故作神秘的说道:“这个问题问得好。你们不如问问诺根同志,昨天我们还在列宁同志的办公室里打过交道。你们问问他,让他告诉你们,我是谁!”
众人的目光瞬间就回到了讲台正中央的诺根身上,这种突如其来的压力让诺根的心脏跳动得更快了。诺根的手抖动得更厉害了,他不得不仅仅攥住拳头,然后尽量心平气和的说道:“安德烈同志。真是让人意外,你怎么突然到莫斯科来了,怎么?你们特科护送中央的领导同志来莫斯科主持工作?”
现在诺根最怕的就是列宁派某个大佬到莫斯科来主持工作,那样的话,他们的图谋立刻就会破产。所以他必须问个清楚。
李晓峰当然知道诺根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过他决定好好的逗一逗这个货。他摇摇头道:“那倒是没有。彼得格勒的革命工作如火如荼,中央委员会的同志们都有自己的工作,无法前来莫斯科主持工作!”
诺根顿时松了口气,只要没有中央委员级别的大佬前来,他就不怕。区区一个李晓峰,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尤其是这里是莫斯科,他拥有巨大的主场优势。
诺根重新昂起了头,居高临下很霸气的看着李晓峰,用轻蔑的口吻说道:“那安德烈同志前来莫斯科有何公干?如果没有别的事,就不要打扰我们莫斯科党委开会。这里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来的!”
李晓峰却不鸟他,他笑眯眯的说道:“本来我是没兴趣进来的,但是无奈中央委员会让我走这一趟,也是没办法。”
诺根的眼睛立刻眯起来了,颤声问道:“中央委员会派你来的?”
李晓峰依然是笑眯眯的说道:“不完全是。”
诺根有些摸不透李晓峰的来意,小心的试探道:“中央派你来了解莫斯科的情况?”
李晓峰耸了耸肩:“不完全是。”
诺根为之气结,有些气急败坏的问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不要在耍花样了,我代表莫斯科的全体同志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来做什么的!”
诺根气急败坏的样子完全落在台下众人的眼中,很多人都奇怪,诺根同志这是怎么了,面对一个小毛孩子,突然就神色大变,至于吗?
当然,这其中也有一部分人比较清醒,比如说弗拉基米尔斯基和皮亚尼茨基,从诺根道出李晓峰身份的那一刻起,他们就意识到,情况不对。具体的说,是诺根的情况大大的不对。如果他真的如实的传达了中央的精神,那么此刻绝对不应该会是这个态度。
两人对视了一眼,心中同时闪过了一个念头——诺根果然说谎了!
“诺根同志,你的情绪很不对啊!”李晓峰摇头晃脑的说道,“是不是昨天昏迷的后遗症?列宁同志可是很关心你的健康问题的,昨天特意派我去医院了解你的病情,谁知道您竟然不告而别。没办法,我只好往莫斯科走一趟了!”
诺根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尤其是当李晓峰提到昏迷的事情时,他的呼吸陡然沉重了许多。而台下的人则是有些莫名其妙,虽然李晓峰陈述的事实似乎是表明诺根的身体有恙。列宁派某人来表示关心问候之意,但是那口气怎么听怎么像是挖苦讽刺。这是怎么回事?
台下比较聪明的那一类人明显是嗅到了危险的信号,赶紧正经危坐一言不发,而诺根的那些党羽和一部分头脑比较简单的家伙就不耐烦了,一个个跳出来指手画脚的嚷嚷道: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没事你赶紧走,不要打扰我们开会!”
“对,赶紧滚蛋。这里不是小毛孩子玩过家家的场所!”
李晓峰压根就不在意这些噪音,他依然笑眯眯的说道:“我也不想来的。但是中央委员会以及列宁同志都很想找诺根同志问个清楚……诺根同志。你昨天说莫斯科的同志们委派你前往彼得格勒,代替他们向中央提出意见,具体的意见是什么来着的?对了,就是莫斯科的同志们反对进行武装起义,要求跟以克伦斯基为首的前反动政府谈判?”
说到这,李晓峰突然转向台下的众人,继续问道:“现在正好。既然莫斯科的同志们都在,你们正好可以为我,为列宁同志,为中央委员会的全体同志解惑。是否,你们曾经委派给诺根同志这项使命?”说到这,他瞥了诺根一眼。十分挖苦的说道:“要知道,昨天在列宁同志的办公室,被追问起这个问题的时候,诺根同志可是激动得晕了过去。列宁同志原指望诺根同志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