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斗鸟却是个新奇的,专有一台子,台子上镶嵌着大铁笼,有一对鸟正在凶猛的打斗,然后台下是两厢泾渭分明的赌棍在面红耳赤的吼着,到激动之处,还手舞足蹈,甚至偶尔动起拳脚来。
浑狗给息二爷介绍,“老哥看到没,那两只鸟,你去买一只赌输赢,今日正好,是两场,要赢了那银子可是翻倍的。”
说着,浑狗就下场了,他掏出身上的银子啪的就押到左边那队人马中,“老哥,快来,我押的那只黄鸟赢,你要不要下点注?”
息二爷仔细的朝那两只鸟瞧去,只见笼子里的那鸟一只黄,一只黑,目前那只黄鸟端的是斗的勇猛。
看到心动处,息二爷顺手就掏荷包,然而,他却摸了个空。
浑狗虽然关注着斗鸟,但他也一直将息二爷的表情尽收眼底,眼见他面色瞬间就沉了,便约莫知道他身上没半文钱,“来,老哥,我这还有,咱们一起下注。”
啪的,一锭银子就落到了息二爷手里,二爷面皮发热,这种没银子的感觉还真憋屈,想到这里他又怨恨起息二夫人来。
他猛地也将银子押到黄鸟身上,转眼就加入到那激动群吼的赌棍当中。
浑狗倒三角的眼里有精光闪过,他趁息二爷不注意之际,悄然退出,然后拐进这赌坊后面,那里有一方清净不吵的小亭子,平素那亭子里根本没人,然而今天里面却坐了一头带帷帽的。
“爷,小人照您说的办了。”浑狗站在亭子外,毕恭毕敬地拱手行礼。
那人也不说话,只从手中又甩出一颇有重量的荷包后,飘然离去。
浑狗接住了那荷包,打开一看,然后他眼都冒出绿光来,他赶紧朝四周看了看,眼见根本没人瞧见这些,他才将那荷包揣进怀里,随即去找了两壶好酒,提着又返回到斗鸟那台子那。
不出他所料,息二爷今天似乎手红了,这一场斗鸟结束,他却是赢了。
“你看,老哥我没骗你吧,你只要今天跟着我,保管你还赢。”说着,浑狗将其中一壶酒塞到息二爷手里,拿过那些银子又全押上。
息二爷狠狠的喝了一大口的酒,末了就那么直接用衣袖擦嘴,他眼眸亢奋地过分发亮,盯着台子上即将开始的第二场斗鸟。
“老子今天要赢够本。”一壶酒毕,息二爷已经有分的醉意,他靠在台子边,就跟浑狗恶狠狠的说。
“那敢情好,老哥发了可别忘记兄弟。”浑狗拍了拍息二爷的肩,掠了下嘴边黑痣上那根毛,笑的很猥琐。
息二爷眯起眼睛,“那是。”然后,他便不再说话,只关注着场上的斗鸟。
他像真的走运了般,这第二场的斗鸟,息二爷居然也是赢,这一天,他的腰包鼓了。
晚上一身酒气的回到息府,息二爷一脚踹开息二夫人的房间门,惊的二夫人从床上跳起来,眼见是息二爷,心中有厌恶翻起,她抓起枕头就扔过去,“滚出去!”
哪想,平时在二夫人面前一向不怎么抬得起头来的二爷,这会却根本不听她的,他甚至扬着头,嘴里还哼着小调,自顾自的进屋站到二夫人床边,那脸色红光满面。
“你做了甚?二夫人闻到满身的酒臭,她眉就皱起了。
息二爷十分得意的哼了一声,然后解开装银子的荷包,哗啦一下就都砸在二夫人身上,“看清楚了,爷今个有钱了,爷开始走运了,你若再敢那般对爷,爷明日就去领十个二十个小妾回来,然后休了你。”
二夫人有一瞬的发愣,她摸了摸床上的银子,甚至里面还有金子,也不想管这银两是从哪来的,是不是息二爷又去赌了?
她满眼都是白花花金灿灿的颜色,半晌她回过神来,赶紧下床,十分温柔蜜意的给息二爷拖鞋宽衣,“爷,往日是我不对,您别生气,今晚,我好生伺候你一回……”
息二爷心中甚为舒爽,他扬着下巴,哼哼了几声,心中却是在想着,明日他定还要去赢更多的回来,看着婆娘日后还敢看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