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郎君且等一等。”
一股香味扑面而来,先前说话的那个女孩子,很快来到了李儒沛的面前,脸上带着笑容。
“郎君仗义执言,某感激不尽,今日某做东,可否请郎君到酒楼一叙。”
李儒沛笑着摇头。
“不用了,郎君敢于出头,某很是敬佩,某还有一些事情,要马上去办理,郎君的好意,某心领了。”
“哼,你是不是怕那些衙役来报复啊,他们算什么,不用担心,某一力承担。”
李儒沛被噎了一下,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孩子,明明是女儿身,却要穿上圆领袍衫,还要装出来一副大咧咧的样子,天不怕地不怕,看样子也是有些背景的,不过他可没有兴趣结交。
“郎君提醒,某很是感激,某劝郎君还是注意一些,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该注意的地方还是需要注意的,若是真的吃亏了,可没有后悔的机会了,某真的有事,就此告辞了。”
李儒沛离开的时候,看见几个劲装的汉子,脸上带者焦急的神情,急匆匆的过来了,显然是冲着这两个女孩子而来的。
离开了集市,李儒沛还真的感觉到饿了。
“李郎刚刚的话语,某很是感慨,某在梁州的时候,也听闻过这等的事宜,总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就算是有些衙役做的过分了,首先还是百姓的不对,不能够缴纳赋税,官府就无法维持,不采取一些非常手段,就征收不到赋税,某今日才感悟到,衙役的所作所为,代表的都是官府,他们扯虎皮拉大旗,胡作非为,损害的都是官府的威信。”
“钱先生,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这几个衙役的所作所为,恐怕很是普遍,换做任何人,都有可能如此做的,没有制度的约束,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的,某刚刚想到了,黄巢造反,能够在短时间之内集聚那么多人,说明这怨气是平日里点点滴滴积累起来的,若是不能够彻底整治,放眼天下,今后怕是会出更多的问题。”
“某明白了,李郎,某看还是暂时回避一下吧,免得在这县城里面闹出来了大事,说起来都不是什么好事,那个衙役不简单,能说会道,好事被破坏了,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嗯,某也是这样想的,还是先找一家酒楼,填饱肚子再说吧。”
严复迅速到前面去找条件好的酒楼去了。
李儒沛看了看身边的谢玉鑫,慢慢开口了。
“谢玉鑫,今日这件事情,你是怎么看的,不妨说说。”
“某以为李郎说的是对的,只不过轻易放过那几个衙役,心有不甘。”
“谢玉鑫,某要告诉你,你的这等想法,不完全正确,官府与百姓之间的矛盾,历来都是存在的,你需要考虑的事情,就是如何缓解这里面的矛盾,惩治那些胡作非为的衙役,的确算是一部分,但只能够说是很小的一部分,真正的问题症结不在这里。”
谢玉鑫连连点头,其实他也不笨,一路上都在观察和学习,特别是李儒沛说出来的话语和处理问题的方式,为什么那样说那样做。
李儒沛的话语尚未说完,严复走过来了。
“李郎,地方确定好了,只是刚才遇见的两个小郎君,一路上都是跟着的,是不是要想办法甩开他们。”
“不用,他们愿意跟着就跟着,某与他们井水不犯河水。”
严复点点头,脸上的神情有些尴尬,李儒沛假装没有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