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丕和顾晣臣瞪着杨瓒,攥紧拳头,指关节咔吧咔吧脆响。
杨瓒淡定微笑,抽出怀中金尺,大有敢上来,他就六亲不认的架势。
三人对峙,王忠左右看看,满头雾水。
严嵩猜透几分,心中有担忧,更多则是兴奋。
“杨贤弟,为兄可是待你不薄。”
谢丕咬牙。
这样三番两次挖坑,当真不会良心不安?
“正因感念两位仁兄,小弟才会如此。”
见二人松开拳头,杨瓒才上前两步,低语几句。
“事关天下万民,小弟只能委托两位仁兄,还请莫怪。”
话说到这个份上,岂能不答应?
谢丕再次苦笑,用力拍了拍杨瓒的肩膀。恰好碰到金尺留下的淤青,后者登时倒吸一口凉气。
“小弟一直认为谢兄是个厚道人。”
杨瓒捂着肩膀,满脸控诉。
“贤弟过誉。”
谢丕笑眯眯,加重三分力道,抬手又是一记。
杨瓒险些当场呲牙。
阳春白雪呢?
高情逸态呢?
襟怀洒落哪里去了?
有先贤之风,高士之姿的谢小才子,歪成如今这个样子,未知谢阁老是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