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他的人见他睁眼了,大惊大喜,一推另一名小侍,“快快快!去禀告,公子醒了!”
另一人奔出房门,沉璧动了动胳膊腿,完全无力,下/身裂痛犹在,稍一牵扯便疼得厉害。床边的下人立刻关心道:“公子怎样了?要喝水,还是要做什么?”
沉璧张张嘴,感觉喉咙被堵着,却连咳嗽冲破阻碍的力气都没有。
“这、这里……”声音仿佛夏日里抓了把干沙。
小侍十分精明,笑道:“公子想问这里是哪?哦,这里是……”
开门声响,略沉重的脚步声传来,沉璧循声扭头望去,一个身量与穆审言仿佛,连肚子都同样高高隆起的,穿着松绿色锦袍的男人走来。上好的料子,人也……大眼一看像穆审言,却比穆审言更有高华的气韵,仿佛阔天青云。五官也精美,放进如想阁都是数一数二的。
哎,这样想,让人家知道了,怕是会生气。
男人在床边站定,沉璧问道:“这位公子是?”
男人清雅一笑,“我是景澜。”
哐当一声,沉璧仿佛脑门被砸了个结实,惊地撑起身,“你、你是……”
“哎呀!”旁边活泼的小侍忍不住喊起来,“怎能如此称呼?公子该叫相爷才对。”旁边搬了个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