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城道:“怕我知道,殿下差一点就成了白衣祸世,对么?”
“……”
谢怜愕然:“你……?”
花城不正面作答,而是在他面前单膝跪下,抬脸看他,笑吟吟地道:“如何?哥哥,这样,想起来了么?”
怎么会想不起来?
那时候,那个无名的鬼魂,也经常这样对他单膝下跪!
那张苍白的笑面和花城此刻的笑脸重叠了一瞬。谢怜心一颤、脚一软,直接就坐在他面前了,喃喃道:“……三郎……是、是你啊!”
花城笑了一声,维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那仅剩的一只眼睛凝视着他,道:“殿下,我一直看着你。”
谢怜还是只能说一个字:“你……你……”
他终于明白,过往花城状似无意对他说过的许多话都是什么意思了。
原来如此。他从没想过,原来无名,就是花城!
他全都知道的。他全都看到了。他一直都在!
突然之间,千般滋味、万般言语齐齐涌上心头。感激有之、惭愧有之、痛心有之,狂喜有之,更深一步、无药可救的恋慕有之。
谢怜的胸口被撑得快要爆炸,一个字的表述也挤不出来,只能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