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
百里安走到光亮处,回过头来,那回眸的一眼,叫着月色寡淡的黑夜都生出了艳色来,“我今日喝了酒,浑身都是臭烘烘的酒味,皇姐若是要吃我,还是换个日子再来吧。”
百里安这句话的意思,倒不是真的要对玉真如何如何,只是逗弄美人,是他习惯的事,现在又喝的神志不清,脑子中的理智还没有工作起来,不理智的话就已然脱口而出。
玉真看着百里安进了昌宁宫里,看着宫人紧闭上宫门,才转身离开。
……
百里安进了昌宁宫,来不及喝了醒酒的参汤,便倒在龙榻上不省人事。
朦胧间,他感觉到有人在脱他的靴子,就踢蹬了一下双腿,任凭那人将他的靴子脱下来。
脱掉靴子,身上果然轻松许多,身上的燥热,也不那么厉害了。
而后那替他脱了靴子的人,顺势坐上了床榻,伸手将他从床榻上揽到了怀里。但人的怀里,哪有在床上睡的舒服,百里安以为是哪个不知事的奴才,抬手打了一下,像是撞到了什么坚硬之物,疼的他呻吟一声,睁开眼来。
坐在床榻上的人偏着头,正要去捡什么东西,百里安在他怀里睁开眼,正望见他的侧脸。
“皇姐?”
头顶便是明黄的穹顶,金龙盘旋,凛凛威风。
坐在床榻上的百里苍城身子一顿,他本来只是想来看一看百里安的,却不想叫他打落了脸上的面具。
百里安以为自己是看错了,眨了眨眼睛,睁开却还是玉真的相貌。
百里苍城已经摸到了面具,却并不戴在脸上,只是伸手将之移到了被褥之中遮掩起来。
“你怎么还追到我寝宫来了?”百里安道。
百里苍城戴了十多年的面具,还是不适一朝面具从脸上剥离的感觉。百里安直勾勾的望着他,他就忍不住偏了偏头。
“你今夜是不是也喝多了,才跟我说了那么多的胡话?”百里安当玉真是害羞了。
百里苍城的相貌,还是和玉真有些区分的,比如他的唇,玉真生着一双红唇,他唇上却没有几分血色。但这样,让玉真那极惊艳的容貌,变的更惹人心怜一些。
百里苍城就像那日在御花园中一样,从始至终都不曾开口,只静静的望着百里安。
百里安伸手去抚他的面颊。
百里苍城眯起眼睛来,像是极其享受他的抚摸似的。
百里安忽然恍惚一笑,他那歪着头的笑容,叫百里苍城的目光都顿住了。
百里安也从未见过比玉真更好看的人,连妙音也是如此,在这安静的宫殿里,他的心里也催生出了一丝不该有的情愫。
他与玉真,确实是青梅竹马。
摒弃所有不谈,玉真也是他喜欢的那一类美人。
但是玉真是碰不得的。为什么碰不得?清醒时有的答案,喝醉了,便成了没有答案的问题。
为什么碰不得?反正他们又不是亲兄妹。
百里苍城从来便想要靠近百里安,近到贴近他的肌肤才好,于是他顺从自己心意的俯下身,衔住百里安的唇舌。
百里安正要想那个答案,并未推开他,反而仰着脖颈问道,“皇姐是要吃掉我吗?”
这话,一个女子对一个男子来说,是勾引。一个男子对另一个男子来说,亦是如此。
百里苍城看一眼横卧在膝上的人,青丝铺散,玉颜朱唇,许是醉了,和清醒时一点也不同。
眼睛由柔软变的柔媚,目光在低垂的眼睫下晃动,含着水波,揉着慵懒,无一不动人,无一不诱人。
他的唇反复只在百里安的脖颈以及嘴唇上磨蹭,百里安被他亲的弓起身子来,交叠在一起的双腿也情不自禁的曲了起来。
百里苍城抱着百里安滚向床榻里面,百里安被他亲的难耐,伸手要去捉什么的时候,碰到了床头的暗格,弹出了一个东西来。
那东西骨碌碌的滚到床榻上来,百里安眯起眼睛看了一眼,见是一个应当是给承欢的宫妃助兴的玉杵。
想不到,这龙床之上,也藏着这样的小玩意儿。
百里苍城也看了过去。
一看目光就深了几分。
百里安见他顿住,以为是此物惹得玉真害羞,他故意逗弄似的,伸手将那冰凉的东西捡起来,“皇姐用过吗?”
本就是孟浪的一句话,惹得百里苍城撑着双臂,将他锁在了身下。
玉真的相貌,艳丽,凌厉,却没有咄咄逼人的味道。
而百里苍城,他的目光里藏着的就是他本来的面目。
胸前的衣裳被挑开,百里安还只当玉真是置气,在他的印象中,玉真的胆子小的很。但他胸口又有百里明华留的痕迹,现在宫中又没有侍寝的妃子,怕是叫玉真看到了生出尴尬来,百里安就揽着衣裳,从百里苍城身下翻过身去。
衣裳已经被剥到一般,露出弧度优美的背部。蒙着一层烛光,更是如幻影一般。
“皇姐——”
“皇姐——”
故意逗弄他似的,一声一声的叫。
“你干嘛脱我的衣裳,我是你的皇弟呀。”百里安说着,自己先埋在被褥里笑了起来。他是真的醉了,要是在寻常,他哪里会说出这样放荡的话来。
许是出宫了一段时日,胆子变大了,嘴皮子的功夫,也厉害了。
那繁复的礼服被扯了下来,暗紫色的布料,衬着那玉石一样的肌理,叫百里苍城忍不住倾下身,顺着他的肩胛一路吻了下去。
到腰肢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