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巧高易生一众眼下正于翠忘山附近徘徊,便传口信约在山脚相见。
本打算只二人悄悄回翠忘潜行入山中,一时间队伍竟小有规模,气氛和谐平静,似是一场郊游。然平静表面下暗藏多少凶险尚未可知,家中亲友此时境遇如何也未可知。最终仍需与至亲拔剑相向么?他忽然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心慌。
家耻(下)
虽是日夜兼程不敢懈怠,自淮阳奔赴翠忘仍是费了好些天工夫。未及近到山前,便远远瞧见山脚下列着队持棍男子,正朝这边张望。高见本与墨澄空就某件小事辩得不可开交,即刻噤声不语,悄悄藏起大半个身子,待仔细审视过每道人形、不见最熟那人时,方长舒一口气,未几又奇怪道:“随行的皆在此,父亲又去了何处?”
早有墨澄空上前施礼询问,道:“在下与高宗主约见于此,烦请诸位道友告知宗主此时身在何处。”
高家众人狐疑地打量了他一番,问道:“你是白家人?”
“呃……不是,但——”他返身揪来高见,不顾其抗拒挣扎大喊“你出卖我”,道,“小公子与我们一起的,这下总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