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与外表不同,鲁先生有一股读书人的傻气,每每被关山尽羞辱玩弄,总是狼狈不已,也动了几次真怒,却不若其他夫子那样落荒而逃或甩袖离去。他极有耐性,想方设法地接近关山尽。
一回,关山尽在诗会上狠狠下了鲁先生面子,详细发生什么他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鲁先生温和的面庞惨白一片,瞪着双眼看他,那眼神中有羞耻、受伤、狼狈及淡淡的一抹绝望。
关山尽却没放在眼里,他从小就是个薄情寡义之人,旁人的痛苦悲伤都无法触动他分毫,置身事外彷佛于这个世界没有一丝半分的关系。没有一个孩子需要学习如何亲近自己的父母,关山尽却需要。
骨肉亲情对他来说并非天生就有,他知道那是爹爹那是娘亲,仅止于字面上的明白。他很小就知道自己异于常人,可他聪明早慧,在旁人察觉不对劲之前,便已懂得如何隐藏本性,学着像个普通孩子。
于是他笑吟吟地看着鲁先生僵硬地留在诗会中心中一则以意外鲁先生的韧性,一则以兴奋难耐。他迫不及待想知道鲁先生忍耐的底限在何处,要怎么样才能剥下这张坚强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