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棠和封弘绅一队的飞舟船员都跪在殿外的石板上,封弘绅的划桨手都是他的护卫,他出事,护卫也要担责。元棠的队友是上筠军和太学生,已让桓王领走,只有他因为是封淙的侍读,被罚一同跪在外面。
皇后在殿内嘤嘤哭着,太医围给封弘绅查看,皇帝和太后都在殿中,封淙直挺挺站在两人面前。
萧擅之快步走来,路过元棠时微微侧目,然后进殿禀报皇帝:“陛下,演练的舰船已回营港。”
皇帝脸色阴沉地点点头,萧擅之退到皇后身侧。
太后道:“跪下。”
封淙起初不动,太后走到封淙面前,裙摆逶迤,发出细碎的沙沙声,她盯着封淙,片刻封淙挺直腰板跪下。
“为什么要推弘绅?”太后问。
封淙说:“他偷袭。”
“那你也不应该推他,”太后说,“平日里我教你兄友弟恭,学会忍让,可你呢,他是你的弟弟,他有不对你可以管教劝说他,可以告诉我和你的叔父,而不是和他争执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