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气恼难平,但看看依旧大笑不停的淳安,也知道自己现在打他,屁用没用。
两人可算是斗志昂扬的进了死囚牢,再出来,就有些灰突突的了。
“没事,还可以去审那其他的瘾君子。我就不信,那些人也跟淳安一般。”卢斯觉得淳安本身就是个疯子,否则他也不会用那什么生挖出来的紫河车,一尸两命啊。疯子加瘾君子,竟然让他给负负得正,扛得住毒瘾。
周安点头:“天平佛……别看如今显得四处都是,其实该是没多少人手的,只因为他们这教义对人没有多大用处。”
“教义没用处,罂粟有啊。”
“!”周安一怔,苦笑道,“对,我竟然没想到,他们既然能对……那自然也能对其他人用。这做法,比把人直接杀了还要缺德,他们那颗心到底是怎么长得?”
一些人总能做出让另外一些人惊叹的事情,不过有些是好事,有些是坏事。
两人挨着去审,审了三天,审出来了一份名单。周安把名单带走,交上去了。卢斯收拾收拾,回三清观了,这地方现在依然让御林军围着,继续着挖掘的工作,不过过去挖掘的老百姓,现在是死囚。
卢斯有些担心冯铮那正气小哥哥的性子,压不住这些亡命之徒。可谁知道一来就看见那死囚们眼睛亮晶晶的卖力干活。
看见冯铮,卢斯就对着他比了个大拇指:“怎么弄的?一个个这么卖力。”
“五人一组,干得最好的有酒有肉。干得最差的只有稀饭。而且答应了他们,没半个月,累加起来干的最好的一组,能让他们亲近女人。”
“好法子。”
“不过是最简单的法子。”冯铮笑得有那么点小害羞,“城里怎么样?”
卢斯左右看看,冯铮会意,两个人找了个空旷且左右无人的地界,卢斯压低声音,把事情都说了。
“这……让太子退下来不就好了?何必说他死了呢?”
“这是陛下在给后边的儿子铺路,毕竟太子从三岁的时候,刚立住的时候,就是太子。即便是咱俩这样的人,提起太子来,第一反应也是陛下的长子,大儿子。而且现在并非是太子的德行有亏,或者做了什么太大的错事,就这么把他从太子的位置上撸下来,不能服众。”
“确实……”
“而且这事,也是为了绝太子的念想,免得他把毒戒了,又想重归太子之位,那就要兄弟不睦了。”
“这毒真的没法彻底戒了?明明戒毒的过程那么可怕。”冯铮是没亲眼见着,但听卢斯三言两句讲了,已经觉得骇人听闻。
“我那时候,还见过戒毒戒了十几次的。”
“最后戒掉了?”
“最后死于吸毒过量。我觉得陛下可能没我了解这么深刻,他思考的更多的是太子身体的原因吧?”昱朝现在为止,就没有在位少于二十年的皇帝,君王们都是最年轻强壮的时候登基,主政二三十年,还有四十、五十年的,然后长眠地下。
主政时间长,代表着政策延续的时间长,国家更平稳安泰。
“我出来的时候,听说朝上不少大人病了。”
“那都是中了罂粟的?”
“不清楚,可能也有缺失恰巧生病的吧?总之,咱俩就在这安安稳稳的挖坑吧。”
“唉……”
朝堂上的大事,本来就不是他们能够参与的,两人就安安稳稳的挖坑,遇到了不适合挖坑的地方,就派人下去摸索着探查,一点一点的小心的揭开地下地宫的真面目。
“哎哟!有人!救命!”这一天,突然就听放到下面的死囚大喊,上头的人赶紧拉绳子,把死囚拉了上来。
这人上来到时候,胳膊上被划了个大口子,鲜血直流,不过他还是够硬气的:“胳膊是麻的,伤口有毒。”
“赶紧,送到后面让大夫看伤去!”冯铮立刻吩咐道。他原本就一直在边上候着,卢斯来了就跟他一起候着。
两个无常搬着伤者走了,卢斯又叫了四个无常跟上去——对方受伤是真的,可要是万一他借着机会把大夫打伤跑了呢?这些死囚可没有一个是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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