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当时的神态,让吾想到赤霄…刚发现自己感情便…失恋的样子…”闻言,飞蓬神情迷茫,重楼低声补充了一句:“赤霄…他想不开…恋慕…地皇…”
气氛陡然凝滞,片刻后,房间里尽是闷响和惨哼,许久才沉寂,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飞蓬收回手磨牙道:“重楼!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
“咳咳咳!”伤上加伤的重楼艰难爬起来:“飞蓬,你…别生气了,我毕竟不知…嗷!”
一拳砸在眼眶上,飞蓬瞧着再次倒地的重楼,阴测测说道:“哦,被怀疑恋慕自己…父神,还是本将的错喽?”之前一年内已经和三皇通过话,并在伏羲要求下改口的飞蓬内心几欲暴走,这都什么鬼!
“……”说错话的重楼几乎要哭出来了:“不不不,是我的错,太想当然了!”
“呵!”飞蓬深吸一口气:“别让吾再废话,麻烦汝现在…有多远、滚多远,谢谢,不送!”
魔力稍稍挥散开来,重楼恢复巅峰状态的样子,靠近皱眉的飞蓬道:“现在,你可以继续揍,什么时候消气,就什么停。”
三日之后
看着半死不活躺倒在地的重楼,出了一身汗的飞蓬心情终于好了不少,而重楼的表情终于因体力大量消耗有了疲倦:“飞蓬…吾真的…心慕你…如今…汝愿意信了吗?”
随意靠在重楼身边,飞蓬垂眸时长发遮住面庞,音调有些沙哑:“重楼,从小到大,我从未真正恨过谁…只有此番对你…犹豫不定。”
“对不起…”重楼的声线含着一丝哽咽:“飞蓬…飞蓬…对不起…”
“我不明白…”飞蓬轻轻捂住脸:“吾一点都不明白,既然有情,汝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迫我…甚至…”他轻喃道:“那两次明明我伤得不轻,但你的眼神,总透着得意…尤其是后来,汝故意的…让血越流越多,直到昏过去吾才解脱…”
“…抱歉…是我没能克制住…魔之本性中…最自私的占有欲…”重楼忽然抱住飞蓬,感受到怀里的躯体有些微的僵硬,他苦笑一下:“飞蓬,吾以为汝不可能爱我…然现在…吾已经知道了…你既不愿…那日后…我们就还像神魔之井那样,如何?”
一如当年最亲密无间却绝无情圝欲的拥抱,飞蓬反手搂紧了重楼,他语音幽幽道:“你…能忍住?”
拨了拨飞蓬有些凌乱的黑发,重楼抱住他低低一笑:“之前不忍,是以为汝不爱吾,而神将文武全才、无所不精谁人不知?哪怕是我,也不可能困你多久,既然注定分离,倒不如让汝永世难忘。”唇贴上飞蓬微凉的眉心,其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可现今,不需要那般了,若能一切照旧…飞蓬,我不想像你轮回时那样,永远一步相错。”
瞅着面对他素来只有光、无有暗的红眸,飞蓬蓦然一笑:“其实,重楼…”魔尊专注的凝视着神将,其不无感叹道:“六界传言,我不是不知道,只是未曾上心,但吾这番才觉得,不够了解汝…”感受到抱着他的手臂一僵,飞蓬阖眸低语:“这是其一…另父神那边,我的任性造成这般严重后果,日后绝不会再有违背,此其二…”他睁开蓝眸,笑意淡淡:“如此,你还坚持己见吗?”
表情凝滞沉寂,半晌后,魔尊苦苦一笑:“本座一直以为,神将不知晓,然那位玉衡军战士…所以,神将不是不知道,而是不在乎吧?毕竟死得不是汝之嫡系,而且能被抓的,亦不可能是神族真正的精英。”他垂头声音冷淡沉静:“反正神族已经采取行动,再有被俘虏者,反可以警告神族军士,战场上务必小心?”
“的确。”神将的神色也是淡漠的:“这么多年,加起来也没多少,且本便是不从军令才落得陨落于魔界魂飞魄散的结果,本将唯独不知魔尊背后有无手段以此刺激魔族军队,不过想来…是有的吧?”
深深看了飞蓬一眼,重楼侧过头:“神将真的要听?本座只怕…吾为魔界所下之令,会令神将火冒三丈直接决定全力一战。”
“呵呵!”飞蓬托腮道:“魔尊可以选择不说,可本将觉得,父神不可能不知道,毕竟…神族命数尽在天帝掌握之中。”
“神族俘虏除玉衡军就地格杀外,战后统一安排擅长行刑的族人专门逼供,所得情报魔将级别人手一份。”飞蓬面色发冷,重楼暗自叹息,但还是坦然地继续诉说:“问出情报还活着的战俘贬为奴隶,可用军功换取,借机确定哪些魔将有爱美色之特点,以便于本座日后布局。”
“咯吱!”随手丢下被硬生生捏碎一块的床柱,飞蓬怒极反笑:“魔尊好手段,本将该不该庆幸,自己没落得如斯下场?”
“…对不起…”重楼轻轻呼出一口气:“然吾毕竟是魔尊,所以,抱歉…神将不悦,不如一战。”
“哈!”飞蓬坐在那里没有动:“你哄我的法子,除了战,还有他招吗?”
“……”认真的思考了顷刻,重楼忽而一笑:“大概还有一招?”飞蓬一怔,重楼倾身凑过去,一个吻蜻蜓点水般落在唇上,眼神温柔专注、蕴满星辉,飞蓬的脸上几乎瞬间便泛起点点绯红。
良久、唇分,神将才回过神来,他恼羞成怒道:“重楼!”
“我在…”魔尊揽着他的腰身,表情淡定自若,视线流露出任打任骂绝不还手的意味。
飞蓬气不打一处来,偏偏生不起动手的yù_wàng:“你混蛋!”重楼的神色突然僵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