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力的悬殊和那语气里淡淡的戏谑味道,简直能将一个普通人的自尊压垮。
何清山绷紧下巴,背脊依然挺得很直。垂眸扫过地上的烟头和纸人,他还是没什么表情,只是心里有点不甘,也不清楚是在不甘什么——可能是想要的没得到,不想要的却抓了一大把。
下一秒,他猛地甩出一团纸人。酆都没料到他还会挣扎,重重从鼻子里“哼”出一口冷气,大手一挥,直接把纸人攥成了粉末。
而就在这短短的几秒钟里,何清山已经背着吓晕了的陆老板隐于夜色,消失的无影无踪。
赶跑了何清山和陆老板,酆都打了个大哈欠,转过身笑眯眯地望住了郁律。
“……”郁律舀着月光的墨绿眼珠晃动着,觉得有点呼吸不上来。
他有好多话想说,去哪儿了?干嘛去了?怎么又回来了?一句比一句矫情,说出来他都觉得丢人,于是只能攥着拳头撑大眼睛,嘴也闭得紧紧的,不让那些话漏出来。
眨眼间酆都夹着寒风大踏步走近了,朝他脑门上弹了一指头:“怎么不说话?吓傻了?”
郁律忽然发现他嘴里还有股酒味,往后一躲,呆了半晌,又狐疑地抬起头:“你肩上那是什么玩意儿?”
经他一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