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倒是有些理解原身,毕竟被当作男孩子抚养长大,她要想着隐瞒身份,又处于一种身份被揭穿的担忧之中,倒不如躲起来……
“她们都是爹的女人啊……”张雁忽然道,“爹死后,小娘可是一滴眼泪也没有,她甚至很开心,可笑爹生前这么宠她。我可以容忍她这么放肆,我也可以将她当成爹的女人好好供养,可她千不该万不该,试图与娘旧情复炽。”
“!”张鹤猛地抬头盯着张雁,她的瞳孔微缩,她的心跳似乎在那一刻停止跳动了一秒。
“怎么样,没想到吧?”张雁肆意地嘲笑着张鹤的无知,正如他评价张鹤的那般,张鹤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关心!
“这不可能!”张鹤很是配合地反驳道。
“不可能?我倒希望不可能,否则也不必让我如此费心了。她留在张家一日,娘便有与她旧情复炽的可能,若真发生了那等事,娘日后还怎么在张家立足?别人会如何看待她,看待我们?”张雁突然出手掐住了张鹤的脸,他厌恶道,“他们会嘲笑爹娘,嘲笑我们,我们张家夫夫妻妻、父父子子就如同笑话!”
作者有话要说: orz,本来上一章小绿字想提醒大伙们注意张雁说的话的,但是还是留到这章揭秘嘿嘿。
第120章 不妙
“啪”张鹤将张雁掐在自己脸颊上的手打开了, 张雁掐得她脸颊都疼了, 她错了错下颌, 终于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她似乎能想通为何刘氏会承认自己私通了, 兴许那封亲笔书写的信,本就是给柳氏的。毕竟那上面“亥时初, 田庄中等你”的寥寥数字,并未指名道姓。
且刘氏本已被柳氏安排住到了祖宅去, 忽然回田庄, 任谁都会认为她是为了方便与住在田庄的江生幽会。
只是刘氏为何要大费周章回田庄呢?她已经与柳氏同在祖宅了, 为何又不直接去找柳氏说?
不过这些事容不得她来想,这是柳氏与刘氏的私事。虽然不知道张雁是如何得知她们的事情的, 可显然他是故意不让柳氏知道真相的——即便到被揭穿他构陷刘氏后, 他依旧没让柳氏知道他这么做的真实目的。
“如今我知道了,你便不怕我与娘说?”张鹤道。
“呵。”张雁冷哼,“你想告诉娘便尽管去说, 已经四年了,她们再也没有可能了。不过奉劝你一句, 你也是张家的子弟, 有些事不能让外人知道的, 便最好守住此秘密。”
“你认为你很孝顺,你这么做是为了娘好,可要我说,是你害了她。她这半生失去了爱,下半生便也活在孤独之中, 蹉跎半生,什么都没有。”
张鹤很无情地在心中庆幸她这一路走来有夏纪娘的信任,而她们也未被世俗所阻碍。在这一点上,她很感激刘氏当年不考虑她的未来而做了这样的决定。
“你懂什么?!”张雁驳斥道。
张鹤摇了摇头:“我什么都不懂,可你也未必懂娘。若有朝一日,她从别处得知了你这么做的真正目的,兴许,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甚至也不会原谅自己。”
张鹤转身,有些迫不及待地离开这里。明明这儿山清水秀、环境幽雅宜人,可她却觉得空气浑浊得让她头晕眼花,快难以呼吸。
张鹤似脚下生风,快走到前堂时,夏纪娘的身影从拐角处走出,她们险些便撞到了一起。夏纪娘伸手扶住张鹤,而张鹤拉住她的手便往大门而去。
“二郎,这是怎么了?”夏纪娘觉得有些不对劲。
张鹤似乎想起了什么,回头道:“还得去给娘请辞。”
“娘身子不适,她回屋歇着了。我这要去找你,你便出来了。”夏纪娘道。
“那我们就回去吧!”
夏纪娘见她迫不及待地想离开这儿,也不耽搁。走出大门,而仆役已经将她们的马车备好了,张鹤对夏纪娘道:“纪娘,你来驾车如何?”
“嗯,我来。”
张鹤爬上马车,夏纪娘轻轻地扯了扯缰绳,马便听话地开始慢速跑起来。经过改装的马车哪怕经过凹凸不平的路面也不会颠簸得很难受,便是冷风刮来,呼在脸上让张鹤觉得很冷。
“纪娘,停一下。”张鹤又道。
夏纪娘将马车缓缓地停在官道边上,她很放心地松开缰绳,毕竟这匹马乖巧听话得让人啧啧称奇。她看见张鹤凑了过来,一下子抱住了自己,微微错愕,问道:“二郎,怎么了?”
“我冷。”张鹤道。
夏纪娘感受得到天气并不算冷,且张鹤出门也穿了厚衣裳,又怎会忽然觉得冷呢?她忽然想到是否是张雁与她说了什么?
张鹤的冷是由心而发的,她想到柳氏与刘氏,若是她的身份被揭穿了,那她与夏纪娘怎么办?她们是否会是下一个柳氏与刘氏?想到这儿,她便不寒而栗。
曾经的她并不在意自己的身份是否被揭穿,那也是因为她没有在乎的人,可如今她得到了,便不想失去。人都是贪心的动物,她也不能例外,让她失去夏纪娘,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夏纪娘搂着她,虽然不知道张鹤这是怎么了,可她并不着急着打破平静,她会在这儿陪着张鹤,直到她愿意说。
忽然,她听见了细微的抽噎声,对于见过张鹤哭鼻子模样的她而言,她很是熟悉这声音。她宽慰道:“二郎,你都是当‘爹’的人了,怎能还哭鼻子呢?”
“我没哭。”张鹤闷声道。
“好,你没哭,那告诉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