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输在太年轻而已。
但让乔什惊讶的是，当天傍晚他竟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的来电。
“我是汤姆·克鲁斯，乔什，也许我们可以聊一聊。”
征求过经纪人先生的意见之后，乔什没有拒绝，在第二天和汤姆·克鲁斯见了一面。
“你想要《甜心先生》这部电影，我也很想要，所以我觉得我们可以商量一下。”汤姆·克鲁斯开门见山，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
乔什是和阿诺德一起来的，汤姆微微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变得平静，在这种场合下他也没有忘记自己的妻子妮可·基德曼，妮可也是个带动气氛的高手，才见面时还有些尴尬，但很快，话题就展开了。
“比如说呢？”
“我可以退出和乔什的竞争，但我们之间可以尝试一些合作，就像我和布拉德在《夜访吸血鬼》里那样。阿诺德，你争取《甜心先生》的过程很艰难，但是现在你可以不用考虑这个问题。”汤姆笑了笑，“我和乔什一开始根本不存在矛盾，这一点你必须承认。”
阿诺德耸了耸肩：“这得感谢上帝给了我好运气，如果没有乔什……”
恐怕阿诺德·凯恩斯不会是今天风光无限的一线经纪人，而是同行口中“那个被克鲁斯踢了的倒霉蛋”。
“过去的事情别再提了，好吗？”汤姆脸上丝毫不见不悦，“好莱坞从来都是以这样的规则运行，我只是做了一件我认为正确的事情，我并没有感到后悔。”
阿诺德轻轻点了点头。
经纪人圈子里有过被甩经历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有些是自己作死，有些是被成名的明星踹了的，阿诺德其实不属于其中的任何一类，他和汤姆只是彼此规划的道路产生了偏差、无法再共存罢了。
当然，汤姆踹掉他的方式也让他觉得不能接受。
“你想要哪方面的合作？如果类似于《夜访吸血鬼》那就算了吧，布拉德·皮特的化妆师简直是一坨狗屎，你想让我当你的陪衬，那你是在做梦。”乔什笑容淡淡，“克鲁斯先生，你必须明白，我不是非《甜心先生》不可，我还有其他更多选择。”
“如果我猜得不错，你今天的目的应该是和解，如果一年之前你做同样的事情，你会有数不清的筹码，但现在你的筹码已经很少，不是吗？”
第176章 轩然大波
汤姆微微一笑, 没有否认。
“我的要求很简单。”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也请你不要想得太复杂, 我只是觉得我们可以解除目前的敌对状态, 开始合作。”
“不一定在电影方面，也可以在别的领域，比如商业。”
乔什微微一笑：“我对任何宗教都不感兴趣。”
他虽然没有明说, 但聪明如汤姆又怎么会听不出他话语里隐含的意思？汤姆面色微变，但多年来在好莱坞养成的良好涵养让他很快恢复的平静，倒是一直依偎着他的妮可·基德曼眼底浮现出一丝不耐，虽然只是一瞬间，却被一直注视着这对夫妻的乔什捕捉到了。
“似乎我真的说服不了你了。”汤姆露出标志性的微笑, “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考虑一下，《甜心先生》会是一部出色的电影, 你可以得到它, 只需要付出很小的代价。”
乔什却不为所动，保持着沉默的态度。
“我认为可以考虑。”阿诺德突然出声道。
乔什惊诧地望向阿诺德，不明白一向看克鲁斯不爽的经纪人先生怎么突然间改变了态度。
回去的路上，乔什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经纪人先生的侧脸, 问道：“为什么？”
“因为《甜心先生》确实是个优秀的剧本。”
“优秀的剧本有很多。”
“但它很适合你，如果你接拍《性书大亨》的话, 你需要一部积极正面的电影扭转观众的印象。”阿诺德轻轻拍了拍乔什的肩膀, “以我对汤姆的了解，他应该是想在媒体面前展示他和你的良好关系，最近山达基教做下的一些事情被媒体披露了, 火还没有烧到汤姆身上，但他好好先生的标签已经受到了影响。”
“有这个必要吗？”
“当然，汤姆是一个很擅长交朋友的人。”阿诺德微微一笑，“作为他的前经纪人，我了解他偏专制的性格，但这10多年来，你听说过汤姆的爆发性的丑闻吗？没有，他对自己的形象很在意，不希望自己建立的形象崩塌。”
乔什耸了耸肩：“这不就是认输吗？”
“算是吧。”
“不，我的意思是，他这么做了的确是在对我表达诚意，但我接受的话也是一种认输。”乔什叹了口气，“虽然听起来《甜心先生》很有吸引力，但是抱歉，阿诺德，我不喜欢汤姆·克鲁斯，我也不想和他一起在媒体上做戏。”
阿诺德轻轻摇了摇头：“好吧，乔什，我接受你的任性。”
这句话说完之后，经纪人先生总算收回了餐厅里那副严肃深沉的表情，脸上露出放松的笑容：“正如你说的那样，我们是一对想法默契的组合，你不喜欢汤姆，我更不喜欢……”
“所以你根本不需要为了我的想法委屈自己，我会成功的，这才是你唯一应该坚持的信念。”
“乔什——”
“嗯？”
“你一本正经吹牛的样子还是挺可爱的。”
乔什睨了他一眼：“就算你觉得我可爱，我也不会爱上你的，你实在是太老了。”
阿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