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茨木浇一杯好酒到土坡上。
挚友……请注视着我,我要亲手切下那个男人的头颅,祭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 究竟为哪般呐……
我应该早一点看菊与刀的,现在这文感觉会给你们造成错觉,抱歉没有充分了解日本社会……
还有就是科幻小说真的好迷人……
☆、断臂
一目连无所事事,却又莫名焦急——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等待着在某一天,那个女子结婚的消息。
好在天皇陛下召见了他。
“赖光!”好像抓住主心骨一样,崇德天皇甚至没有等他进来,自己起身走到一目连面前。
一目连则发现他的眼眶微红。
“父亲大人——不,鸟羽上皇,他并没有把我当成他的子嗣。”崇德天皇咬着牙,“我本以为他对我冷淡只是因为我是他不受宠的妃子诞下的……可是,只是因为他并不想放开权利!”
“爷爷在临终时强行鸟羽天皇禅位给我,也是因为这个…”
“赖光,权利真的有这么好吗。”
一目连扶住摇摇欲坠的崇德天皇,若是真正的源赖光怕已经跟着难过了,他却冷静的问:“发生了什么,天皇陛下?”
“呵,我以为救下明显站在他那边的大臣的女儿就可以让他注意到我,但是在你走的第二天,我就听见了。”
崇德天皇咬牙切齿,一目连隐隐约约闻到他似乎喝了酒。“他在门里说:「崇德天皇手下的源赖光的确是一个碍事的家伙,上次派的人没有把他杀掉,等下次有机会,就把他杀了吧。」——赖光,他要杀了你!”
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崇德天皇哽塞的带着哭腔:“拜托了,只有这一次了,赖光,求你了。”
“求你帮我杀了鸟羽上皇。”
一目连看着曾经调笑过他的男子哭得稀里哗啦,终于忍不住,摸了下他的头发,在崇德天皇惊异的眼光下,微笑起来。
“好的,天皇陛下。”
他把箭一根根擦净,其实没有这个必要,凭借“降神术”,一击必杀是必然结果。
只是,妖他如今也是杀过不少了,人类……第一个就是上皇,也算是幸运?
“赖光大人。”门口窈窕的身影挡住了光。
一目连的心境再无法做到犹如止水,他慌张的收起散落的箭,说,“樱兰小姐来了啊。”
“对的……”茨木半阖着眼,细密的睫毛在他现在洁白细腻的皮肤上投下阴影。
他活动了下自己的手指,一切都没问题,最巅峰的状态,足以表示他对对手的敬意。
“我……”一目连竟也没想:一个人类,是如何不惊动任何人,来到他的身边的。
说时迟那时快,茨木怒睁着双眼,影子一瞬间变为厉鬼之影,哪来的半点窈窕!?他伸出手,强烈的妖气几乎冲天而起,直取源赖光咽喉!
一目连却拿刀挡下了。
“你是谁?”他这么问,眼底是如大海一样的,沉着的愤怒。“樱兰在哪里?”
“呵呵……记住本大爷的名字,人类。吾名茨木童子,自地狱而来,受死吧!”
“樱兰呢?”一目连却不理他,只是问那个心心相念的女子。
茨木没由来一阵气愤,他眯眯眼,一副回味的样子。“被我杀死了,她的血肉,可真是美味啊。”
回答他的是简单的一刀,带着可怕的破空声。
对啊,挚友都打不赢的,如此弱小的自己怎么能为他报仇?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分神,他的一只手臂就被切下来了,一目连愣住了。
这样的气息,他只在一个人身上感觉过,此时却不愿细想,只是慌乱的收起刀,“你走罢。”
茨木也没注意到一目连的不对劲和微微外放的妖气,捂着手臂的断口,如烟一样穿过前来查看的手下,逃走了。
他心里却有所感悟,像要突破本来的大妖怪境界——真是可笑,也许过不久,就可以真真实实的感受到源赖光的狼狈,到时候一定要切下他的手,砍了他的头……
一目连叫那些赶来的人回去。
他在皇宫找到了个很不错的地方,一目连在那里站着,直到夜幕降临,鸟羽天皇搂着一个女人走进他的卧室。
他刚打开窗,一只木箭便穿透他的肺叶,紧接着的下一只把他的右眼戳穿,最后的一只射穿了他的心脏。
一目连留了纸鹤给晴明,降神之后,俯下身对它说了几句,纸鹤便拍打翅膀,忠诚的飞往晴明府。
他走了。
一目连已经意识到了,茨木童子与那个自己使沉迷的女子之间的微妙关系,却不愿意细想——他最擅长的就是逃避。
那就走罢,走回原来的地方。
刀挂在卧室,铠甲脱下来整齐的放在床头,弓箭挂在楼上,那条妖怪的手臂,恐怕他要来找,就和弓摆在一起。
一目连走了,谁也没有意识到。
就像他从没有存在过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些仓促,先前对一目连位置有个,不改了,知道就好。
☆、寻找
茨木童子扶起酒吞——他在一个隐蔽的地方找到了他的挚友。酒吞倒是没怎么伤到,只是头发全白,但并不显憔悴。
“喂,你的手……”
茨木一愣,马上又反应过来,用他那种嚣张的口气说:“挚友,我必定会取得那源赖光的项上人头——”“得了吧。”
酒吞打断他,“他不是人类,或者说……是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