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诚也在十月中旬回来,明楼就踏着巴黎特有的雾霭,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穿过阴森而宽阔的街道,几乎整夜未睡的去接一个久未归家的人。
明楼会把车停在敦刻尔克路的另一边,在靠车站出口更近的地方一直仰头望着那扇拱形玻璃里嵌着的塔钟,凝视着上面的数字与指针相互交叠又错过,那昭示着时间的流逝,他却庆幸距离的明诚出现又近了一分钟。
直到空气中飘散出一些煤炭经过焚烧后的硫磺气味时,他听见了一声仿佛来自与心底臆想多时的汽笛声。
熙熙攘攘的人群让出站口变得更加生动,来往处的每张脸上都带着行色匆匆,只有明楼悠闲得不能更自在的掩饰着自己焦急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