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听得脸红想捂住他的嘴,谁知钟裴开始把手往他衣服里伸,他以为钟裴在外边如此随便,谁知钟裴舔着他的掌心:“……我还是不是你的小嘎嘎了?”
……操,居然知道。
现在钟裴是他的所有物,一举一动都打上了他的标签,陶然觉得丢尽了脸面。他把醉鬼拖走,给他洗澡还非要捏着那只小黄鸭,“我是不是你的小嘎嘎啊……”
陶然的衬衫都湿了一大片,他觉得自己能少活二十年。
给小鸭子洗完他自己洗澡,一出去钟裴就把他扑在床上:“陶然哥哥,我是你的小嘎嘎啊……”
神经病啊。
陶然推不开他,钟裴亲他的脖子,在颈动脉那里舔来舔去,他有点受不了。小嘎嘎专挑敏感的地方,把他亲得浑身发颤,突然凑近他的耳畔,“要不要尝尝头牌的味道?”
陶然眼神迷离,分不清钟裴到底是醉酒,还是清醒。
……江由的确是最了解他的人,明白他说不出口的悲喜,清楚他一路走来磕磕绊绊的身不由己。谁知钟裴甜得像块有毒的糖,阴涩乏味的光阴里黏着他的心脏,可那里早有一个豁口,心动的时候一牵扯,疼得他咬紧牙关。
多想要——都得松手。
第9章 长不大的野兽
头牌在他身上练习那么久,终于见了成效,钟裴压着他接吻,灵活地勾着他的舌头,几乎卷尽口腔里的津液和氧气。
“花了这么多心血……”钟裴吻着他的眼睛,“白便宜别人怎么能行。”
是啊,居然花了这么多的心思和感情,从一开始就明白不会在一起多好,及时止损还能全身而退;偏偏命运的线系住了彼此滑过的眼,激荡的灵魂唱出枯槁的歌,纠缠不清藕断丝连。
钟裴把他抱在怀里,挑弄着陶然身上脆弱的地方,明明才刚刚成年的ròu_tǐ,却强势而有力:“想不想要我放手……想不想要我进去……”
明明年纪轻轻又不懂事,可钟裴的资本够多了,还往上一直加砝码,天平倾斜到他的整个世界都称不起这份感情。
过往的苦痛从心底最柔软的角落渗出,也敌不过一时贪欢乐极忘形,陶然第一次在床上处于下风,他屏住呼吸,然后轻轻舒出一口气,“……要。”
他太容易对钟裴心软,局势已经有些失控。
上帝向来吝啬他的公平,钟裴从小被世界温柔以待,所以能包容他身上的一切利刺,哪像陶然的安乐一直囊中羞涩,一不小心就过期了。
他的人生是一场溯洄,那么多险滩逆流和漩涡,有些避开了有些没有,疼痛的记忆太深刻,趋利避害变成了条件反射。
在深渊的隐秘处,毒蛇朝行人发出“嘶嘶”声,悠闲地吐着信子,正如人们总爱怀着恶意,苛刻地解读他人所犯的过错。
……别人可以用理智爱你,但我不行,我要用荒唐来承担这个罪名。
“知不知道我特别喜欢你,”对方微微汗湿的额头,触碰时泛红的耳尖,还有幼稚却霸道的口吻和语气,陶然都一清二楚,“……你得和我好。”
他坐在小嘎嘎身上却一点主动权都没有,对方好像是故意的,偏不给他痛快,快感累积成堆,迟迟得不到冲破牢笼的那一刻。这种被支配的感觉前所未有,好像一点都不能反抗,钟裴不给他……他只好撑着往外退,打算自己再去找乐子。
“没有这样的……不是每件事都会如你所愿,你得知道。”
钟裴捉住他的腰,突然语气发狠:“你就不能、哪怕是哄哄我……”
陶然垂眉叹了一口气,被逼得眼角含情语气依旧平静如水,“我从来不哄人,不给我就再想办法。”
他本来就是个懦弱的大人,懂事以后被收回偏执的权利,保留下来的冲动也只够偷这一次情。
“想上床就找我,不许想别的办法……”他发狠地用起力,“还有谁能比我更好!”
全都弄在里面还不够,他在外面弄了两次,涂了陶然身上好多地方。显然对方很是不满,但是钟裴一点儿也不后悔。
他恨不得弄在陶然全身上下每个角落,全都是他的味道,可这想法一说出口,对方一定会觉得他很幼稚。
……像只长不大的小野兽。
·
接到钟鸣的电话时,陶然看了床上的人一眼,心里莫名没有之前的心虚,他归结为自首之前的坦然。
老板上来就问儿子的去向,现如今陶然作为把人教到床上去的家教,打算亲口打小报告将功折罪:“有一个好消息也有一个坏消息……”
钟鸣素来爱听报喜不报忧,他清楚要是陶然这么和他开口了,八成这事已经很棘手。自己儿子什么德性多少了解,提前做了点心理建设,“……你直说吧。”
“他在我这里您不用担心,而我……”陶然干涩的喉咙有些发哑,“就是那位让您不省心的女朋友。”
说实话陶然这么做颇有些贼喊捉贼的意味在里头,他和钟裴的事怎么看都像是他诱骗小朋友。做事周全心思缜密全成了把柄,况且现在的成绩一半归功于钟鸣的提拔,他理应是攀附的那一方。
——说不定就存了那份鸠占鹊巢的心思呢,谁不知道钟家老幺最受人疼!以后公司有他几杯羹还不是枕头上吹一吹风!
——那小少爷指不定拿什么讨他欢心,股份当个生日礼物浪不浪漫?可不是给老板打打工能有的好处!
起因经过都不重要,看客作壁上观乐得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