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敏眉头微微皱起,似是不知该如何开口,好半晌,才道:“随我来吧。”
宋大仁点点头,遂跟在文敏身后,来到了守静堂后的祠堂。
当宋大仁看到那块缺了一角的牌位时,他的眼里,闪过了千般复杂。夫妻二人无言相望,最终,竟都重重叹息一声。
“想必这是今日正儿同萱儿玩捉迷藏之时,惹的祸罢。”文敏脸上泛起一丝无奈,却也并无责怪之意就是了。
宋大仁不语,只是拿起了那块牌位,眼里,透着淡淡悲伤。
“想不到,自那日,已经过去十年了,也不知,她过的如何…”似是喃喃自语,又似是向自家丈夫发问,总归,她也没期待有人会回答她。
“没有音信,便是最好音信的罢。”宋大仁拿起那块牌子,用衣袖轻轻的擦拭着,言语中,尽是道不尽的沧桑之感。
隔日。
宋大仁立在一旁,看着正奋力砍伐一株手腕粗细的黑节竹的幼小身影,道:“正儿,你可知自己犯了何事?”
宋怀正挥汗如雨,手臂不停地挥舞,可也不忘点点头,道:“正儿明白,昨日我与小萱师姐捉迷藏时,一时大意将祠堂中的一块牌位撞到地上,摔坏了一角。”
宋大仁看着那一脸正直的儿子,一时之间竟是无言。
半晌。
宋大仁见他小脸通红,砍伐的力道也弱了下来,到底还是心疼自家孩子,他道:“罢了,罚也受了,今日就此作罢,此竹明日再伐。”
宋怀正累瘫在地,却见宋大仁竟无离开之意,不由道:“爹,能和我讲讲那位师叔的事吗?”
宋大仁微微一怔,可看到那透着浓浓好奇的眸子,他唯有叹息一声,道:“也罢。”
随即,他找了一块大石,坐了下来。宋怀正心中一喜,在他跟前,席地而坐。
“那,便要从百年之前,那场浩劫说起了……”
……
一日,祠堂内,宋怀正来到祠堂,欲拜祭先人。此时,宋大仁与文敏正在通天峰议事。
却不想,走到门外,就见一身着白衣的陌生女子,正立在祠堂之内。
他年纪虽小,倒也懂礼数,即便不知她身份,却也不忘对长辈行礼,道:“不知前辈是何人,为何会来此祭拜?”
那女子转过身来,一张绝美的容颜,映入眼帘,那双如潭水般深沉的眸子中,看不见一丝波澜,但见她轻启朱唇,道:“代我向你的爹娘问候一声,只道一切安好。”
言罢,她也不等他答应,便又回过头去,看向祠堂里最右侧的牌位,半晌,才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祠堂。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宋怀正怔怔出神,只见她背后背着一把通体天蓝,剑柄还闪着淡蓝光辉的仙剑。然而,奇怪的是,她的腰间却还挂着一黑一白两把仙剑。
这时,他似是想起了什么,忽然喊道:“陆师叔!”
此言一出,那道身影果然停了下来,却不想。片刻间,也不见她有何动作,却见一道蓝光乍起,只一瞬,她便化作了一道蓝光,冲天而起,片刻间,便消失在了蔚蓝的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