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些,易逐尘便觉气馁,当场低了声调。
不过,以北辰家大掌柜的习惯,并没怎么动过这些花哨的念头,只要打击到对方懊恼难过,便有一种阴暗的满足,阴笑道:
“原来易兄也不喜这些房中情趣,还是喜欢真刀真枪地干?那么在下少不得要亲自上阵,冒犯易兄了……”
他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压在身下的人又老是不服气地乱动,寻思必须加快动作,以免夜长梦多。这回不再废话,自己衣服都未除下,伸手揽住他的腰部,抬起一条半垂在帐外的长腿,迫不及待挺身刺入。
“混蛋……你来真的啊!唔——”
易逐尘猛地一个激灵,浑身直颤,后半句话生生被截断,一个字说不出来。
要知道,北辰沁芳被誉为北辰家族百年不遇的“经商奇才”,却非久经花丛的情场老手。对于床笫之事,不管和男人还是女人,向来直来直去,快速省时,干完就走,所有温柔挑逗的手段,一概欠奉。更没想过男人与女人的天生构造不同,欢爱之前需要足够耐心和调/教,方能达到鱼水和谐,水乳/交融。这时候急着进入,一点准备都不做,登时觉得紧迫非常,卡得分外难受,两人同时倒抽一口冷气。
这还不是易逐尘以男子之身初次承欢,按说前几日接连强迫为银月亲王侍寝,原本有些适应了,不至于过分抵触,也架不住北辰沁芳如此简单粗暴的侵犯,哪怕敷衍安抚一下的情致都没有。
“你、你……给我滚出去,别……啊!”
易逐尘嘴唇都白了,声音暗哑得几近□。
“我偏要进去!你管得着么?”
北辰沁芳才不理会,用左臂从后面勒住他的咽喉,迫使他抬起上半身,伏在耳边说道。
那欲进不进停在一半的窘迫,顿觉下腹阵阵胀痛,憋得满头大汗,急欲找到宣泄的出口!唯有忍着不适慢慢拔出,再用力往前一送,再退出,再挺入……依次反复,绝无停顿,另一只手犹扭住易逐尘反剪在背后的双手,像对待一具毫无生命的躯体,撞击得床板一个劲摇晃,居然越进越顺,直至顺滑无比,全部没入。
可怜被这样糟蹋的易逐尘,简直折腾得生不如死,苦不堪言——脖子卡得快要窒息,像被利刃碾压一样的强烈痛楚;不要说双手被制,就算还有力气,只能用来放松,尽量配合对方的节奏,希望早点结束。闻到鼻端淡淡的血腥气,知道定是受了裂伤,让血液作了润滑。
北辰沁芳进至最深入的位置,终于舒服地闭上眼睛,自顾仰起头,尽情享受这被潮湿紧握的快感。
“膝盖抬起来……”
他闷声说道,大概嫌姿势不太顺手,拉过床尾一幅绒被垫在枕上,扣住易逐尘肩膀,让他屈起膝头,半跪在床褥间,汗水浸湿的黑发披落下来,摇曳得凌乱不堪……接着开始慢慢抽动,仍然没有一句抚慰、调情的话,不一会儿达到顶点,畅快淋漓地得以释放。
……
等到一切暂时平息,北辰沁芳才想起似乎没有声息的易逐尘,连忙松开束住手臂的衣袖,把他翻转来对着自己,正待开口探问:
“易兄,你……”
易逐尘从他完事起就在积蓄力量,眼睛瞪得通红,还没爬起身,“噼啪”两巴掌又挥过去,用未曾脱臼的手臂,结结实实盖在北辰沁芳脸颊。
“你这乌龟儿子王八蛋!快活够了是不是?就凭你……给我舔鞋底都不配!”
北辰沁芳愣了半会,仅有的一点内疚之心也被这两巴掌一扫而光,迅速拉下脸,冷酷道:
“看来我还干得你不够,从一开始就不该对你客气!”
易逐尘犹如一只暴怒的野兽,狂怒地冲上去,扼着他的脖子往死里掐。
北辰沁芳照旧如法炮制,拽住他脱臼的胳膊,第二次将他压回床上,轻而易举控制他的上方,气势汹汹地逼问:
“说!你还打不打我?”
“我恨不得咬死你,踢死你,捅死你……把你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也难消我心头之恨!”
易逐尘一边喘气,不停口地大骂。北辰沁芳一听便没耐性与他浪费口舌,拉下他的衣带,将他两手交叉着,牢牢绑在床柱上。为免听他吵闹,又用一条汗巾堵住他的嘴巴,凶狠无
比道:
“这是你逼我的!今晚我要是还能让你骂出一个字,我就不姓北辰!”
手上也没客气,掰开他赤/裸的双腿,又是强行进入!
有了第一次经验,北辰沁芳不再急于完事,而是一点一点地开拓,一次比一次重重地冲撞,感觉完全没有阻碍。趁着方才释放的余韵和热度未消,真是滑腻销魂到了极点,另有一番从未品尝过的滋味,不禁心醉神迷,越发沉湎其中。
低头看看绑在床头的易逐尘,一轮激烈的冲刺过后,早已灭了大半气焰,双手腕部被铁钉穿过的地方,磨得红肿溃烂,嘴里发出含糊的呜咽,除了被动摆动腰肢,尚有何力逞强?一对失神的黑眸泛起水汽,充满怨恨之色。北辰沁芳到底有些心虚,不愿被他这么瞪着,干脆翻出一条丝帕,把他的眼睛也蒙上,继续心安理得地摆弄。
于是这场更加难堪的折腾,易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