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沁芳乐得心花怒放,做梦都料不到他对自己有如此柔顺乖巧的时候!再不想浪费时间,拉开他的双腿环在腰上,心急火燎重新体验一把昨夜销魂的滋味。
也怪北辰沁芳太过性急,虽然想着尽量收敛,这过分直接的火热冲击,还是让承受的人无法忍耐,紧张得弓起腰板,泪水即刻涌上眼眶,束住的双手微微挣了两下,最终变成无力的轻吟……
也许桌上的油灯都不忍目睹他的惨状,被窗外的风轻轻刮过,倏然熄灭。黑暗中煽动起越来越旺的情/欲之火。
……
不知过去多少时候,满溢的激情发泄之后,北辰沁芳总算放缓节奏,伸手去探易逐尘脸颊,湿滑温热一片,弄不清是汗水,还是眼泪?忽然听到身下一声抽泣,竟是低声啜泣起来。
北辰沁芳嘴里安抚道:“好好,别哭,我不碰你便是……明日一定放你走……”
折磨人的动作可一刻没停下,双手握住他的腰部,在他体内反复碾磨,直至易逐尘眼前一黑,在哭泣中昏厥过去。
……这样昏了又醒,醒来又昏迷,不记得重复多少回?当他最后一次迷迷糊糊张开眼睛、几乎以为再也见不到黎明之时,天终是亮了。
一切并没有什么不同,仍是那间客栈的厢房,他依旧陷在无可逃离的囚笼……
微弱的晨光透过窗户,北辰沁芳可以看清楚他灰败枯槁的面容,混合了汗水的泪痕未干,如同一具被摧残得抽去灵魂的精致布偶。不由想起上次纵酒之后,把他带回客栈,也是这样暗淡的黎明,他倚在窗下临风吹箫,清淡得仿佛随时会融入雾气之中,也和现在一样,明明距离这么近,又好像难以触摸的遥远……
他想,他终究还是会放了他。
北辰沁芳暗骂自己不该同情心泛滥,然而一遇上他水雾迷蒙的黑眸,到底硬不下心肠,摩挲着他的脸颊,放轻语气道:
“我放了你,你还敢不敢打我?”
“不敢……”
易逐尘怯怯摇头,细不可闻地回答,眼眶随即红了,流露哀求的神色。
北辰沁芳心头就这么一软,解开绑住他手腕的牛皮绳。
——这一放,到底是放虎归山,还是赔尽血本的买卖,其实他比谁都清楚吧?但他并不后悔这个选择。
双手得以解放的易逐尘半倚在床上,显得分外脆弱,虚弱道:“水……我要喝水……”
北辰沁芳朝他伸出一
只手,柔声道:
“你过来……让我抱着,我就给你水喝。”
易逐尘黑黑的瞳仁看了他好一会儿,依言握住他的手掌,任他小心扶起自己,亲密地抱在怀里。
北辰沁芳真是百味杂陈,明知他有九成是假装,还是斟了杯热茶,喂他喝下。
喝完茶水,易逐尘的精神似乎恢复少许,温顺地枕在他的肩上,像是随口询问:
“今天……什么日子?”
“九月初七卯时。”
北辰沁芳手臂搭在他的腰间,低声答道。
“你大概猜到我迟早会放你走,所以才敢来找我吧?你又怎么肯定,我一定会心软,不扣下你?”
“我不确定……我只知道,你若存心害我,就不会两次救了我。”
——偎在怀里的人驯服得像一只小猫,语气疲惫之极,淡淡说道。
“但我起初,的确想过要把你交给银月亲王。所以你昨天决定改变态度,用假意顺从和示弱来换取我的同情,以此来打动我——你果然很能忍。”
“无论如何,能让我用到这一步,你也该满足了。”
——他说话之时,犹在闭目养神,轻得听不出一点感情。
北辰沁芳暗自长叹一声,苦笑道:“是啊,我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承明太子明知你在利用他,还是心甘情愿被你哄骗。我却想不通,为何夜帝城主和四大暗使也会帮着你?”
“这些事情,你没必要明白。等我一离开这里,自会通知属下前来接应。你只需一件事——凡是背叛过我的人,必用血来偿还……”
易逐尘寒意森森说道,霍地睁开眼睛,目光阴冷得像一条毒蛇,转头咬在北辰沁芳裸/露的肩上。同时手中向下急挥,一缕精光划向他的小腹!
北辰沁芳唬得魂飞魄散,使劲想把他推开,却被紧紧勾住脖颈,另一只手又要挡住刺向腹下的凶器,顿时险象环生。纠缠之中,好不容易使出吃奶的力气挣脱出来,陡然觉得肩膀钻心似的剧痛,竟被撕咬下一大块鲜血淋淋的皮肉!
北辰沁芳顾不上疼痛,连滚带爬跳下床,跌跌撞撞退到门边。此时才发觉,大腿根部划了道长长的血口,一片殷红。幸好他一直在提防对方举动,加上易逐尘力气未复,否则,差点被断了命根,下半辈子便成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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