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早在我们入山去寻地脉被污源头时,师伯祖就该已经来了江都。”明日笑了笑,祈月说话看着随便,实则滴水不漏,但是祈月说之前看到了,就一定是看到了,祈月很有可能是跟雁秋一起来到江都一带的,雁秋只负责传递消息,至于在外一切安排作为,雁秋不会管,也管不了。
“祈月真人那时候就已经来了?”陈钰也是一惊,如果明日刚刚离开江都或者还未离开江都,祈月便已到此,那么……
“我想我与少恭能从钟鼓一战中脱身,在山中休养十余日,必不是偶然。”钟鼓可不是轻易能甘心的主,钟鼓虽败,但是宫海澜花还在。既然特地在深山之中建立了基地,那么绝不会是轻易放弃的地方。为何钟鼓战败以后,宫海澜花别说继续找他们的麻烦,就算是进山探察也没有,直到他们回到江都城内,遇到燕儿才再次与宫海澜花交手?宫海澜花的人虽然不多,但是总不至于钟鼓重伤之后,一点反应都没有。
最大的可能就是,宫海澜花也在畏惧,畏惧山里的某些东西,即便遭受了损失,不敢亲赴深山查看,只能等着他们主动现身。
明日在醒来时听少恭提起雁秋,便知道镜阁已有安排,所以才会安心在山中木屋休养,回到江都,也曾好奇。究竟是谁让他们在山中平安度过了这些时日,能将钟鼓置于深山地穴,绝不会是泛泛之辈,怎么可能就此罢休任由坏了他计划的两人逍遥自在?
但是听祈月看似随意的几句话,他便知道,“之前我与少恭能在大小扬山见安心休养便是托了师伯祖的福,近来恐怕他也一直在暗地里帮着我们。现而今他要回镜阁,恐怕那些妖魔鬼怪会更加猖狂。”
祈月临走之前,很多话都没有说明白,不知是顾忌外人在场,还是觉得明日可以听懂,再三要他们小心,怕是前途多难。
“明日,师伯祖既然将你托付与我,我必然会顾你周全。”少恭微微一笑。
闻言,明日抿唇一笑,莫不是祈月几句话让他以为自己要他护着?许是忘了近来两人间是谁压着谁,淡然说道,“哦,那倒是有劳少恭了。”
陈钰咳嗽了一声,虽然早看出来这两人之间有所暧昧,但是祈月的意思和两人间的互动,他就是想做瞎子当成不知道也不行了,何况当年那对阴鲤鱼,因为顾丹枫几次劝告便离开了丹枫观,若非如此,也未必会落到这般下场。
“少恭,你这次去,究竟发现了什么?”
“如我们之前猜测的一般,燕儿的确是宫海澜花的人,她的真实身份应该是宫海澜花的副宫主时新雨。”看一眼陵越继续说道,“他们是准备放弃江都,打算焚尽无瑕山庄清理在此的痕迹,也希望将天墉城弟子引诱进洞一网打尽。”说到这里又看了一眼陈钰,陈钰依旧是温和带笑,倒是陵越面上有些泛红。
“只不过,他们没能料到,陈钰道长会在无瑕山庄失火的失火立刻放弃山庄,而是转入江都码头救人,这才让天墉城弟子有所存余。”
对于陈钰,明日说不上喜欢,心中总有几分钦佩,自那日少恭在外,陈钰独来一叙,将心中疑惑顾虑尽数告知明日,明日便知道这是个可以深交的人。且不论道行,此般坦荡已是难得。以江都百姓为重,能独自监视无瑕山庄那么长时间,在无无瑕山庄出事的时候立刻放弃自己好不容易发现的线索转入救人,凭着这些,也该叫他天墉城还一份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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