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玖握紧他的手,挑眉一笑:君兮说的便是朕的意思
白初低头不语
窗外,一个衣着狼狈,眉眼艳丽的男子,低头跪立,那挺直的背脊异常的消瘦。
无论是因为什么,他都希望那个人安好
当晨曦透过窗户,照在床慢上,床榻上的男子,眉眼微微跳动,一旁的手指微微一动
一旁睡着的苏一猛然惊醒,嗓音带着沙哑,哽咽:你是不是醒了,是不是
在苏一的期盼下,苏子澈微微启唇:一一
苏一欢喜不已,奔出门外,大喊:醒了醒了
清晨的靖国公府一阵兵荒马乱
大厅
白初把脉过后:四公子已经无大碍,好生修养即可
苏君兮端起茶盏,低垂眉眼,茶盖拨动几下茶,抿了口茶,缓缓放下茶盏,那茶盏撞击的声音,平地令人觉得一股冷意袭来
苏君兮单手撑着脑袋,冷笑:安然无恙?白家主,倒是给本宫解释解释这个词该如何解释
白初跪立,白止不住磕头:一切都是白止的错,还望殿下饶过白家一干人等,求求你
苏君兮冷冷一笑:你有什么资格向本宫求情。
白止这时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小民愿以命相抵,求殿下饶过白家。
苏君兮缓缓起身,拿过匕首,缓缓抽出刀,寒冷的刀锋,可以看出这是把吹毛断发的利刃,苏君兮附身,冷眸不语,刀刃从额间,一一划过那秀气的眉,如墨的眼,红润的唇,接着贴紧那白皙的脸颊,缓缓启唇:这般艳丽的容貌,难怪澈儿,为你离家三年,上刀山,下火海
自小长辈都说澈儿那双眼睛是这靖国公府最好看的眼睛,比那最璀璨的宝石还要明亮,可惜啊,我看却不慎明亮,否则怎么看不出这张美人脸下,那蛇蝎的心肠
话音刚落,刀光一闪,白止的脸上赫然出现一刀深入骨髓的伤痕,鲜血瞬间溢出,白止咬紧牙,不发一言,任由那鲜血滴落,苏君兮扔下匕首,用手帕擦拭,随即将手帕丢入香炉,冷笑:你的一条贱命又怎么可能抵得上澈儿的一双眼。
这时,司画走进来,苏君兮忙问:可是澈儿那出什么事情
司画微微行礼:四公子命我带话给殿下
苏君兮挑眉:说
司画:四公子道:我苏子澈所做的事情,既然做的,便不会后悔,一双眼,换的一个苏一,我觉得值得
苏君兮展眉一笑:看来这靖国公府要有喜事了
司画笑道:四公子还道:白家与苏子澈今生再无瓜葛,望哥哥放他们离去,如今他虽然瞎了,可是他的世界有苏一,便是一片光明
苏君兮低垂眉眼,片刻后,起身,居高临下望着白家众人:传本宫懿旨,白家之子白止,容貌艳丽,特于一个月后嫁于平南王大公子沈天为正妻,白家众人此生无诏永不得踏入京城半步
沈天是平南王沈明长子,乃其妾所出,琴棋书画,骑马射箭无一不精,尤其生的魅惑无比,有着一张比女人还要美的脸颊,而且总是眉眼含笑,深得沈明喜爱,不慎六年前被人所害,双目失明。而这沈天与白止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更是白止那个传闻之中的心上人。
白止恍若隔世,低头:小民叩谢殿下,无人看见白止眼角划过一丝晶莹的泪水。
白初等人低头叩谢
苏君兮端起茶盏,低眉:退下吧
一旁的司画:公子,这就放过白止了
苏君兮抿口茶,冷笑:沈府如今只有一妻一妾,妻林琳乃是阿岑的亲姨娘,自小受尽万般宠爱,最是好强,而妾侍便是当年与我娘齐名的天下双美之一的燕虹,这位被沈明捧在心窝里,半点碰不得,沈天更是孝顺无比,格外听燕虹的话
司画皱眉:这样白止更不会有什么了
苏君兮手拖着下颚:可惜妾永远是妾,林琳再不得宠,可他背后有一个云南王撑腰呢,阿岑自小丧母,最是亲近这位姨娘,而沈家二公子沈慕乃是林琳所出,只比沈天小一天。而如今平南王至今未有立世子
而沈天此人野心大,为了世子之位,白止绝对不会好过的,白止虽然是神医,可他却并没有一定的权势
苏君兮走到窗边,负手而立,冷笑:有时候死太容易了。
翌日,顾玖传下白止与沈天成亲的圣旨,更暗暗传了一封密信交给平南王:世子之位
万之安身死
红绸飞舞,今日便是苏子澈与苏一成婚的日子
十里红妆,羡煞了京城中少男少女。
拜天地,入洞房
苏子澈抚摸着身下的温热,咧开嘴笑道:一一,这一辈子,我们生死都在一起
苏一如同一只煮熟的螃蟹,红着脸颊:恩,一辈子
床幔滑落,遮盖了一室的□□
而清凉殿的窗边立着一个人影,久久站立着。
明明知道那人就在京城,可自己却找不到他的半点踪迹
很快,又到了顾玖生辰的日子,苏君兮的身子经过调养,已经好了太多,因此对于这一次的生辰,苏君兮决定亲自动手操办
苏君兮怀抱着顾玖,摸了摸他的额头,担忧道:你怎么这般不小心,你看都留下疤了
那日,顾玖去上朝的路上,一个不注意滚下台阶,虽没有大碍,额头却伤的有些狠,留下了好大一块疤
顾玖有些担忧,小心翼翼问:留疤了,君兮
苏君兮拦腰抱起他:我这就让你看看,我是不是嫌弃你
床幔落下,传出顾玖一声声的□□
夜色寥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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