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看书,七七八八的,杂的不行。虽然我不爱看书,但是我不至于把爱打尽。可是……你看就看,你还跟我讲这就不道德了。有一次还跟我这个大老爷们谈起琼瑶。我仿佛回到了当初被还珠格格支配的童年。
还有还有。有一次他拉着我看电影,打着重温经典的旗号看《泰坦尼克号》。然后我……成功达成在十分钟内睡成死猪的成就。这把小傻子气的不行,说我之后熬夜看球赛也不煮夜宵给我吃。但是等到赛季来了的时候,他就忘了这茬,乖乖给我煮了夜宵。
好在,这个小傻子愿意陪我这个俗不可耐的人度过更俗不可耐的余生。
大夏天一起吃着路边摊,痛快地喝啤酒;一起看我喜欢的动作片、足球赛;一起跟一群阿姨抢打折商品,还比谁抢的多……
宋清有的时候也挺感性的,经常会想东想西,感叹我们的相遇,想象我们的未来。
我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我们谈到死亡。他突然说:“我们要在一起活到很老很老,老得走不动。然后我们换上干净衣服,手牵手躺在床上,我说‘死吧’,我们就一起死了。”
当时我心里想了很多事情,我想到了未来一起去见父母,想到了工作多年退休,想到了我们可能会领养一个孩子……想了很多很多,最后,停在他说的那个画面。我看着他的样子,轻轻吻了他一下,什么话也说不出。
我摸着良心讲,在我们的感情里,宋清付出的、退让的要比我多得多。但是他从不计较。我可能是像老一辈常念叨的那样——上辈子修来的福咯。
(六)
有一次,宋清不知道想起什么,拉着我回忆往昔,还笑着对我说:“第一次说话就是向我要债,真是现实。”我懵懵的,完全没有印象了。
说起这个,我倒是记得第一次见他是什么样子。
我是宿舍八个人里最晚到的。我和我哥拖着一大堆行李过来。舍长余洲老大帮着我收拾,赵璟堂洗完衣服也过来帮忙。一个看上去特别不好相处的在对面上铺挂着耳机听歌,后来才知道他叫张傲冰,本地人,又有才又有财,就是性子孤傲了点。还有个在张傲冰下铺的林世远,跟我侄子一个名,他自我介绍的时候我跟我哥心里真是五味陈杂。他也要帮忙,但是成功把蚊帐挂反了之后,就婉拒了他的好意。还有两个天天不见踪影。
弄得差不多的时候,宋清就进来了。他带着一副眼镜,手上还拿着书,满满的书生气。他睡我上铺,悄悄走到旁边把书放床头,然后很有礼貌地打招呼,一副谦逊有礼的样子,还让我哥在临走之前夸了好几句他的知书达礼。
宋清刚开学的时候也经常不见踪影,还以为他在忙,后来才知道,他就是在学校里瞎晃悠,还能晃悠一整天,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
(七)
小傻子一直嫌弃我的脸。
“你看你,眼睛还那么小,不知道还以为你眼睛没睁开呢。人家的眼皮,要么都单,要么都双,看起来多有对称美。你倒好,一单一双,完全不协调。还有啊,脸那么长,满满的都是痘印。唉,也就只有我要你了。”他把我损了一通,转头去看电视,正好弹出个小女生蹦蹦跳跳地做广告。他又借题发挥了:“你就不能学学她,只留青春不留痘。害得我想亲你都找不到一块干净地方。”
这小傻子又上房揭瓦了!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笑嘻嘻地拍了拍我的脸,继续窝我怀里看电视。
(八)
宋清有各种各样的坏习惯。认识这一点并不难,毕竟我们还是上下铺。
他喜欢躺着看书,还会换各种姿势。有一次我躺床上听歌,突然他的头从床的一侧伸出来,两只胳膊垂下来,手里还拿着一本书。这把我吓得不轻,呆了好久,才弱弱地问了句:“你在干嘛?”
宋清看都不看我一眼:“看书啊,不然呢。”
“看书是这样看的?吓死我了。”“噢。”他把头缩了回去,不一会又变回刚刚的样子,“这样,舒服。”我差点被他气笑了。
他还特别喜欢熬夜。有一次我半夜起来喝水,发现他还在床上看电影。我以为是偶然,后来才知道这货每天都很晚睡。在一起了以后,强压着他早睡,才渐渐改了过来。
(九)
在公司混了些日子,好歹混了个副经理。虽然工资没涨多少,但说起这个就得意。
升职那晚,拉着小傻子出去吃了麻辣烫。宋清不会吃辣,又爱吃辣。每次吃了几口菜就要扒拉一口米饭,再灌一口可乐。一来二去,竟然难得地比我吃的快。两碗米饭下肚,他已经饱了,又眼巴巴地看着锅里。“想吃?”他点点头,又撇撇嘴:“但是饱了。”那样子把我逗乐了,一不小心笑出声,小傻子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拿了个碗去老板那接了一碗水。回来夹了块腐竹,在水里荡了荡,拿起喂给他。“这样吃吧。”小傻子又兴高采烈地夹菜了。
那夜的放纵导致了我们两个第二天都不好过。他长了几颗痘痘,我拉了一夜肚子。
第二记
(十)
小傻子拿他写的我们相处的小段子给我看。
“感觉……有点不真实啊。”我挠挠头。虽说是写我们俩的事,但是总感觉怪怪的。
“那是当然啊。”宋清挑挑眉,“我总得修饰一下吧。难道你要我写‘老公就穿着个大裤衩坐在沙发看球,高兴起来还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