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看着那边像是变了个人一样的犬夜叉感叹着。
说到这个,亚瑟王大大,您有资格说别人吗?您自己不就是这样的吗?只要换一个灵基,你看看你的变化跟原来想必有多大。
和你比起来,别人的妖化带来的影响,都只能算是小儿科了。
“你要知道,亚瑟,半妖的身体之中有着两种截然不同的血脉。终其一生,他们身体中的两种血脉都在相互的争斗着,直到死亡的那一刻才会停歇。”
“而一般意义上来说,妖怪的血脉总是要比人类的血统的力量来的强大的 ,所以大多数时候,人妖之子继承了属于妖怪的那一方的血脉要更明显一些。”
“而像是我,又或者是犬大将这样的大妖怪,我们的血脉甚至是可以完全的压制住后代身体里面属于人类的那一部分因素,让他们彻底的显现出妖怪的形态来。”
奴良滑瓢的目光落在了正在和吉尔伽美什打斗——或者说,单方面被吉尔伽美什虐菜一样收拾的犬夜叉的身上。
“现在看来,犬大将的血统对于那个孩子来说,还是有些过于强烈了。那一柄用犬大将的牙齿制作的武器 ,应该就是犬大将当年已经撩到了这样的情况,所以特意给自己的孩子留下的 ,类似于‘封印’一类的东西,可以用来压制住这个半妖身体里面属于妖怪的那一部分力量。”
“只是,刚刚那把刀,不是被吉尔伽美什给折断了么?”
奴良滑瓢摊了摊手掌,做出了一个无奈的动作来。
“再加上有着强敌当前,身体在不自觉的调动着所有可以使用的力量——再加上此前或许还有其他的什么诱因,让这孩子身体里的另一部分血脉原本就在蠢蠢欲动。多方因素结合下来,当那把刀断裂之后,他身体里的妖怪之血就彻底的爆发了出来,成为了现在的样子。”
奴良滑瓢看着双目赤红,像是野兽那样,正在对着吉尔伽美什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声的嘶吼着的犬夜叉。
“他现在,可以说是彻底成为了一只妖怪——虽然只是暂时的而已。”
“只不过这样的一份强大也是有代价的,终究不是真正的妖怪,相对而言还是要显得羸弱一些的身体可支持不住这样强大的力量太久。继续这样下去的话,大概会……”
奴良滑瓢比了一个口型。
“boom——!”
“像是烟花那样的从内部炸裂开来吧,因为身体已经没有办法再承受了。”
再怎么说也是故人之子,奴良滑瓢和犬大将的交情不算太深,可也没有办法就这样看着对方孩子这样死去。他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纵身一跃跳了过去,拦在了犬夜叉和吉尔伽美什之间。
吉尔伽美什看见奴良滑瓢横插一脚进来,挑了挑眉梢,双手环臂,不过还是多少给了奴良滑瓢一些面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奴良?要干扰本王对这只疯狗的教训吗?”
他的声音里透出了微微的怒气,显然若是奴良滑瓢不能对于自己的行为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的话,那么可以想见,下一个被拖出来打一顿的估计就是奴良滑瓢了。
吉尔伽美什这边停下了,犬夜叉那边可没有。丧失了理智的他依旧是不管不顾的冲了上来,只不过这一次暂且先放开了金灿灿的跟个靶子一样的吉尔伽美什,而是转而把拦在中间的奴良滑瓢当做了攻击的目标。
“唉,这可真是……”
奴良滑瓢有些啼笑皆非的摇了摇头。面对着冲上来的犬夜叉,他的身形一瞬间在原地消失了,似烟又似雾,恍惚间就像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下一秒,就在失去了目标的犬夜叉还在茫然四顾的时候,奴良滑瓢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背后。
隐蔽自己的身形不被察觉,可以说是滑头鬼的看家本领了。这种隐藏,不仅仅是是从视觉上的“消失”,还更是从嗅觉、触觉,以及其他的一切方面上的“消失”。
那是把自身完美的隐蔽,即便是高居于九天之上的神祇,只要滑头鬼有那份心,他们也是无法发现这只妖怪说不定就跟在自己的身边,正在偷食他们的酒液和珍馐。
——你还别说,在滑头鬼一族中,还真有这样的前辈干过这样子惊世骇俗的事情。
也是可以说是胆大包天了。
既然连神明都察觉不到的话,即便犬夜叉是一只嗅觉灵敏的犬妖,牙不见的他就可以发现奴良滑瓢的存在。
毕竟当年,连犬大将本人都没有发现过混在西国的皇宫之中混吃混喝的奴良滑瓢呢。又更何况是这一只还没有成年的小奶狗。
奴良滑瓢一个手刀,干脆利落的敲晕了犬夜叉。他看着被自己接住的那只昏迷过去的银发犬妖,俊美的容颜上顿时染上了几分为难的色彩。
“哎呀哎呀,这下要怎么办呢。”
他有些苦恼的皱着眉,在视线转移到了因为犬夜叉如今的样子,而对他们警惕有加的戈薇一行人的身上是,顿时眼前一亮。
“来——”
奴良滑瓢的笑容温和的有些不像话,但是吉尔伽美什和亚瑟相互对视了一眼,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想法。
#这个家伙绝对又在暗搓搓的计划着些什么#
而下一秒,果不其然,就听见奴良滑瓢那家伙带着带着笑意的问站在后面的犬夜叉的同伴。
“喂——你们想要把这家伙要回去吗?”
他的笑容里满满的都是恶劣。
“那就拿四魂之玉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