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老爷成家主之後,每月去月华院两次。」
朱天仰点点头,表示了解,心底却在想,这束修远到底是天生就是弯的,还是被炙阳果搞弯的?
「束修远有子嗣了吗?」
「回主子,没有。」
朱天仰点点头,心想应该是中毒的关系,否则年轻力壮的三年来每月两次怎麽还没有小孩?
「呃…那最近去月华是什麽时候?」
「自月前主子帮老爷解毒後,老爷就不曾再召其它人侍寝。」
朱天仰又点点头,接着抬头看看树上的束一露出一笑,吓得束一、束五一屏,每每朱天仰这样一笑,他们绝对遭殃。
「芝兰,拿糖丸来。」
朱天仰接过芝兰递上的糖丸,便笑盈盈的对束五摊开手掌,「给。」
「谢,主子。」是跟结拜大会当天一样的糖丸,含入口中也没有怪异之处,束五心想莫不是自己多心了。
抬头想向束一确认,却见到好友顶着一个大红脸,心头一惊,莫不是糖丸有问题自己没吃出来,反射动作唧吧唧巴动动嘴吸着糖丸再试,没想到好友的脸更红,看着就觉得烫手,等朱天仰开始向土包浇水,束五寻机会跃到树上想问束一是怎麽回事,没想到他一跃到树上,束一就跳到另一颗树上,束五眉头微皱又跳过去,束一跟着跳,束五对束一做了个手势,再跳,束一又跳。
束五不解的看着仍红着脸的好友,正想开口,就听到朱天仰喊,「你们再跳来跳去折腾我那些树儿们,我就把你们扒光倒吊在树上。」
☆、四十九
「阿弃,过来,过来,一起吃。」
朱天仰对着一名面似有烧伤又像恶瘤的男人招手,男人闻言抬头,倒也不扭捏,捧了食盒就往朱天仰的方向走去。
待男人走到,束五和芝兰已经将朱天仰缝制的野餐垫舖好,朱天仰招呼阿弃坐定,又拉着李承欢、张晓晨及李真可坐下,待仆役将食盒设置好,束五挥手示意让仆役退下,跟着芝兰也坐上野餐垫。
「阿弃,你累不累?我看你又开垦出好大一片田。」
「回朱公子,不累,有许多公子来帮忙,要做的事反而没有以前多。」
朱天仰头一转又笑了,离他们约十尺外有不少人像他们一样席地而坐用膳,其中好多个看起来与一般庄稼汉无异,只是他们却身着长衫,又一眼可分别出他们不是一般农家人,而这些人便是一些不受宠的公子,不过现在也不能这样说,其实至一年前起,束修远已经很少召其他公子侍寝,最近这几个月更是除了少数几人以外,其它人根本连束修远一面都见不到,而这两个月来,除了朱天仰以外,後府再无其人得见束修远,所以,可以说後府除了朱天仰再无人是受宠的公子。
这些被送到束府当礼物的公子,有许多是大户人家买来的孩子,小时都下过田养过生畜,於是当朱天仰在弃园里辟划出田地时,整日无事可做又无可盼望的公子便问芝兰可否帮忙,一来可以讨好朱天仰,二来也有个事做得以过日子,朱天仰自然是允了,结果不到半年田里就时常可见二十几个公子在劳作,当朱天仰把卖掉农作的钱发到大家手上,大家做的就更认真。
朱天仰满意的笑了笑,心想这些公子经过劳作又吃多,一个个抽高长壮,虎背熊腰,皮肤经过太阳照射後就算不见黑,至少也不算白晰,手掌经过下地劳作各各都长粗茧,就算束修远以後毒真的解了,再见到他们应该也没有〞性〞趣,不禁满意的裂着嘴点点头。
李承欢看见朱天仰裂嘴傻笑的样子,翻了个白眼,心想,这根本是完全抓错重点,现下最受宠的人不就是虎背熊腰,粗手粗脚,长了一张大侠脸,而且全身不见一处白。不过,李承欢也不想打破朱天仰的白日梦,话说这麽大动静,老爷没一句话,凌总管也没有任何表示,这不代表束修远允他如此折腾吗?既是如此,他李承欢又何必多嘴。
「哇居然有扁桃耶,小晨晨,是十三爷送来的吗?」一共才六个,朱天仰就不客气拿了五个,各在芝兰,李承欢,李真可,束五手上塞上一个,自己也啃一个,李真可没吃,递送到阿弃的食盒里,小心翼翼的看着阿弃,芝兰吃了一半,就拿出米纸把另一半包起来,束五见状,想了想,跟芝兰要了张米纸照办。
「嗯。」张晓晨应了一声,便看着扁桃发呆。
朱天仰啃了一大口扁桃,含糊不清的问:「你不吃吗?」
张晓晨抬头看着朱天仰,「晓晨该吃吗?」
「你问了就不该吃。」说完拿了张晓晨那颗扁桃就往树上丢,束五见状,便掏出怀里那半颗扁桃又啃了起来。
看的李承欢摇头失笑,真分不清到底这朱天仰是真傻还是装傻?
竟在吃喝玩笑之间改变了这麽多人的运命,其中还包括他。
到底什麽时候才能不当承欢公子呢?
李承欢到底是有些心急,不过他不敢开口问,只怕一问连现在的景况都没了。
大家吃完,朱天仰觉得肚子有点撑,说要散步消食,大队人马又动了,李真可走在最後一个,三步一回头,五步一回望,阿弃似无感觉,只是收拾着野餐垫,待李真可不再回头,阿弃把手上的东西交给仆役,久久望着李真可渐渐小到不能不目视的身影不能移开。
众人一走回日芳院花园里,从凉亭里便传来丝竹歌乐声,这些个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