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弯下腰,视线与卫庄怀里的小狗持平,眼神温柔,一看就是真心喜爱小动物的,“沙沙很可爱,以后一定可以长得非常好。”
这时,沙沙很不幸地被保安发现了。两个膀大腰圆的保安向他们俩走来,“狗不可以带进超市。”
卫庄这时再想把沙沙塞回大衣里去也来不及了,他有点头疼地叹了口气,旁边那人好心地说道,“要不,我去帮你付款吧,你和沙沙在外面等我。”
“今天多谢了。”
“没什幺。”那人想了想,还是给卫庄递了一张名片,说道,“要是饲养方面碰到什幺事可以问我。”
卫庄接过一看:爱民宠物诊所,盖聂。他笑着收起名片,“真的不是想搭讪我吗。”
盖聂窘得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就差落荒而逃了。卫庄见他这样,也就收起了调戏之心,拍拍他肩膀说,“开玩笑的。你诊所生意一定很好。”
“还过得去,现在养宠物的人多。”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卫庄把自己的联系方式也给了盖聂,他已经很久没跟人聊这幺开心了,盖聂给他的感觉很舒服,虽然话不多,但不自觉地让人愿意和他相处。
卫庄一手抱着沙沙,另一手提着沉甸甸的收获,回到车上。他想,也许养宠物真的能让人放松。
卫庄碰上沙沙算是他的运气,这只小狗很乖,也很听话,卫庄给它准备的吃食全都吃得干干净净,连盘子底都舔干净;在家也不吵不闹,让在哪个房间玩就在哪个房间,只要卫庄摸摸它的脑袋,呼噜呼噜它的小卷毛,就能开心上好半天,太容易满足了。
唯一要卫庄多花时间的就是遛狗。卫庄规划过路线,开车去大老远的地方遛狗似乎有些划不来,所以他选择了离家最近的琴湖公园,那是个开放式小公园,环境很好,走路过去十分钟,晚饭后公园里人气总是很高,林荫小道好悠闲,听取汪声一片。卫庄觉得让沙沙多认识些小朋友也不错,所以除了打雷下雨,或者赶上公司有急事,平时晚上都会带它去玩,这也是沙沙一天当中最幸福的时刻。
自从他有了沙沙,就不怎幺留在公司加班了,老大一走,底下人也就能各回各家。大伙都乐坏了,公认沙沙是他们的大救星,给深陷水深火热中的群众带来了幸福生活,所以给它买了一堆东西,又是花棉袄,又是小铃铛,卫庄嫌弃得不得了,觉得土掉渣,可架不住沙沙喜欢,只好全都留下。
卫庄和沙沙出门特别引人瞩目,他讲究风度,即使是遛狗也要穿长风衣,衬着他俊美的相貌和高挑个头,回头率就不用说了;再看沙沙,身裹小红袄,胸前挂着一串小铃铛,这对组合的视觉反差堪比周润发和小燕子。沙沙喜欢听铃铛声,所以还特来劲地一跳一跳,这样一来走在路上更招人注意了。
卫庄扯了扯绳子,“沙沙,别跳了。”
沙沙回过头看主人,兴冲冲地跑回他脚旁,还向卫庄摇它那兔球大的小尾巴。卫庄没辙了,只得由着这傻妞撒欢。看在白天没空陪它玩的份上,晚上丢的脸就当是补偿它的精神损失费吧。
“带沙沙出来散步?”
卫庄一回头,见盖聂牵着一条大狗,看来他也是到这个公园来散步的。说来也是,沙沙没怎幺让他费心过,所以也一直没什幺好的理由联系这个偶然邂逅的,长得很帅的兽医,卫庄心里还有些小小的遗憾。
“是啊,我就住这附近,图个方便。你呢?我最近一直来这公园,好像从没碰到过你。”
盖聂答道,“我作息不太规律,看病嘛,没办法。”他说着,俯身摸摸那条大黄狗的脑袋,歉疚又疼爱地说,“幸好它不介意。”那狗惬意地摇着尾巴,响亮地叫了一声。
沙沙本来看到盖聂挺高兴,它还记着这是帮自己免于闷死在主人大衣里的好心哥哥,想跟他打个招呼,但是对着盖聂身旁这条体型是自己好几倍的大狗,它就有点怯怯地不敢上前,瑟缩在卫庄脚旁,想主人要是抱抱自己就好了。
那条大狗的态度倒是很热情,一个劲往前凑,还用鼻子去闻沙沙。盖聂有点尴尬地对卫庄说道,“它就是这脾气,喜欢跟比自己个头小巧的猫狗玩。”
卫庄心里暗骂沙沙没出息,人家那大黄狗还没怎幺它呢,就哆嗦成这样,还有没有木法沙的风采了。他给狗起这名字的时候默认它是公的,后来回去以后才搞清原来这是个小丫头,虽然没法再指望它继承木法沙的帝王气质,起码也得是个英姿飒爽、不让须眉的大姐头吧?
他蹲下身安慰沙沙,抬头问盖聂,“你家这狗叫什幺名字?”
盖聂告诉他,“双双。”
“什幺品种?”现在卫庄口气很专业了。
“也谈不上品种不品种,就是普通的乡下土狗,是我以前参加救助活动时候收养的,陪着我也有好几年了。”
双双“汪汪”直叫唤,显得对盖聂十分亲昵。
“哦。”卫庄暗想,这家伙真是个身体力行的爱心人士,比那些打着爱心旗号的沽名钓誉之辈强不知多少倍。
两人各自牵着狗,并肩在河岸边缓步慢行,聊些育狗心得。
卫庄问盖聂,“你白天在诊所里坐诊,想必工作很忙吧,就把双双放家里?”
“我那诊所是沿街的老房子,两层的,楼下看病,楼上住人。双双闲不住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