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架处,赫然发现李渝挂上去的因缘扣和自己正好两两相依,配成一对!他立时用力扯下这两枚因缘扣,赶到不远处的一位方士那里,骂道:“你他妈的给我求的什么因缘!居然是一个男人给我挂上去!”
方士不解的摇头道:“因缘扣分男女两种,众人皆知。本道也……”
那人根本不理会方士的解释,‘啪’的一声将因缘扣狠狠摔在地上,踩过木签向前方走去。
第63章 混沌
李渝离开花会便在历城西南方一家小客栈落脚。他短暂休息一夜后,隔日清晨就提起行囊朝北方赶路而去。他一路停停走走,内心打算先过平原津前往沙丘等待秦王巡游车马,想要亲眼目睹千古一帝秦始皇过世全部过程。
李渝行至巨野泽时天色已晚,而他从离开历程至今时间又转移流逝近半月。
巨野泽是由数十个大小各异的水潭沼泽连接汇合而成,泽内水质清澈青鱼成群,岸边绿柳垂卧风景秀美。李渝漫步岸边,注视着天边的一轮圆月,银色的月华倾洒在宁静的水面带起浅浅波澜。他平静的心海也不由泛起一圈圈细细的涟漪——月圆人圆,不知此时此刻明远可好,双喜可好……楚平是否平安?
李渝触景伤情,停下脚步,抬首仰望圆月良久。而后他惆怅的轻轻一叹,拂手继续走进漆黑夜色里。他行走一个多时辰,终于在树林深处看见一间破败的庙宇。虽然四面透风根本不适合人的居住,但因现在身处野外,离最近的昌邑县最快也只能明日抵达。李渝只好退而求其次,在庙内将就睡上一夜。
走进古庙,李渝在铜像背后简单清理去散落地面的杂物,接着他将行囊枕在头下,倒地准备沉沉而眠。然而身下稻草的的霉味冲得他一阵恶心,身边的铜像根本挡不住夜晚的寒风,令他难受得根本不能入睡。李渝支着头,静静注视着瓦片缝隙间透出的清色月光。忽然庙外响起稀落的脚步声,让他不觉心神一紧,凝视仔细偷听起来。脚步杂乱,大约有十多个人走在庙宇的不远处。似乎……其中大部分人都气息不足,有身体微恙的症状。
不一会,庙外响起清晰的训斥声:“你,负责将他们仔细看紧罗!跑掉一个拿你是问!”
“是!大人你尽管放心!”
“嗯。我们两人去去便来。”
紧跟着,庙内响起沉重的军靴声,两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李渝藏在铜像背后一动不动,暗自偷窥站立在神像跟前的两人。这两人一身黑衣铁甲,脚穿皮靴手持宝剑,一眼看去便知他们官职甚高。
左侧之人神情严肃,他左右仔细打量一番,才低声道:“王兄,我有件事情必须和你商量。”
右侧姓王之人见他突然语气深沉,轻轻道:“刘兄,你我兄弟二人,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就是。”
姓刘之人低头犹豫片刻,随后回首望了一眼庙宇外面,说道:“今天酉时,我从昌邑得道一道密旨,是赵大人秘密派人送来。”
姓王之人顿时一怔,手指向天空一点,追问道:“可是……的赵大人?”
“不错!”
“哦!?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我!”
姓刘之人苦闷道:“不是我故意隐瞒你,是找不到时机。密旨上面的事情牵涉太大,绝不能让外人知道。”
姓王之人立时神色凝重,说道:“何事让你如此保密。”
姓刘之人又四周打量一番,伏在那人耳边嘀咕几句。顿时,姓王之人脸色剧变,张嘴僵住没有说话。
而李渝听力异于常人,当他听见那几句不可闻及的低语后,他也不禁脸色泛白,眼眸里染满怔惊困惑——秦始皇竟在前些日过世,只是赵高秘而不宣将此事隐瞒!事实上秦王根本没有巡游平原津,行至沙丘病死……与后世的记载完全不符合!
姓王之人久久才拉回心神,他伸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轻轻道:“赵大人吩咐我们何事?”
姓刘之人低声道:“前段日子赵大人不是吩咐我们寻找健壮英俊男丁,送至咸阳吗?”
姓王之人点头示意那人继续往下说。姓刘之人冷冷道:“还专门嘱咐我们要给每人服下丹药,令其手脚无力不能反抗,更命令只需鞭打上半身,下半身绝不能伤害丝毫。”
姓王之人附和道:“我也深感不解……用药甚毒,规矩甚多。”
“如今赵大人要我们立刻将其全部自行处理干净。”
“啊!那且不是……”姓王之人连忙摇头,否决道:“不可,不可!”
“难道你要将他们送至咸阳?听说,有些提前送到的人全部被腰斩。”
“啊!?”姓王之人大骇,他还未从怔惊中缓过神,又被令一番话呆住。
“而派遣去的官员,似乎全部被秘密处死……我们若继续前行,也难逃一死!”
姓王之人浑身颤抖,慌乱道:“刘兄你比我有注意,你看我们该怎么办?”
姓刘之人眼里闪过阴毒,冷冷道:“所有人全部捆石投河,这样谁也不会知道我们的下落。然后你我兄弟二人隐姓埋名,苟且偷生。”
姓王之人因关系自己性命,他立刻冷冷附和道:“你我结拜兄弟生死一条命,就这么定下便是!”
姓刘之人点头,而后拉着对方朝庙外走去。
李渝等两人渐行渐远,他才深深吸了一口气。今晚发生的事情太过突然,令他的脑子一片混乱。依据刚刚两人对话分析,秦始皇应该是在张良博浪沙暗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