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崝禁不住要反客为主,想在那湿润紧窒的密处驰骋,用最原始的方式来征服对方,最好是干得楚晏神智昏聩瘫软无力,心里眼里都只剩一个人而已。
楚晏察觉到祁崝不安分的意图,忙低头去和他接吻。唇舌纠缠间,那被操成了艳红色的xiǎo_xué轻轻收缩着,里头媚肉也层层舒展安抚着祁崝的蠢蠢欲动,让他简直是在天堂地狱间徘徊。
楚晏体力不济,动不了一会儿腿就都麻了,腰也酸软酥麻再没有力气,受不了地软下身去,哼哼着说累,语调是不自觉地湿漉漉软绵绵,听得祁崝下身愈发肿胀,yù_wàng之火从脚底烧到心口,却又碍着自己的伤不得畅快,憋得眼睛都红了。
最后快射的时候,他将人牢牢按在自己的肉柱之上,在温暖的内部pēn_shè出热流。
楚晏累坏了,松了劲喘着粗气小心的往旁边翻去,趴在祁崝身边。他将下巴抵在男人的手臂上,静静地平复呼吸。
热情随着高潮的过去渐渐退去。
祁崝也不动,保持着这个姿势,偏头看着这个身上还带着xìng_ài过后放荡痕迹的青年,全身赤裸,无声躺在自己身边,半阖着眼睛,被吮得嫣红的薄唇紧紧抿着,竟如一尾被人生擒了困在无法呼吸之死地的白鱼。
作者有话说:这次更了两发啊,不要忘记前面还有一章啦
这一段也真是卡的我不要不要的qaq
没玩花样,攻也还是伤残人士,写得非常不尽兴啊
☆、第十三章 发烧
虽然楚晏曲意配合,要他如何就如何,但到底这天一波三折败坏了兴致,两个人都多少心不在焉,连祁崝也觉得这具肖想已久的身体少了点蚀骨的滋味,不过勉强算个发泄yù_wàng而已。
祁崝心有不足,于是质量不够数量来凑,歇了不过片刻又精神抖擞地拉着人来了第二轮第三轮。楚晏手口并用,祁崝又反过来只靠手指就把他折腾到只能射出透明液体,才算尽兴消停。
之后楚晏又忙进忙出地打扫做饭,给伤员擦洗,一切都收拾停当这一天都过去了。两个人便凑合着在床上一块睡了。
床是前一任房客留下的双人大床,睡下两个一米八多的大男人也是绰绰有余。楚晏睡姿向来是好,仰面笔挺规矩无比,而祁崝也因为腹部的伤口不得不规规矩矩的躺好。因此两人虽同床共枕,却分开两边躺得像中间有铁丝电网,界限分明。
楚晏睡到半夜的时候,模模糊糊得被热醒,感觉有一股热意在外头层层包裹着自己。
这时是秋冬交接时分,白天并不冷还可穿单衣,但到晚上便有寒气袭来,因此盖了床薄被。他以为是被子盖太严实,半梦半醒间想去扯开被子,一伸手却摸到横在自己胸前的一条手臂。
楚晏独居太久,瞬间一个激灵被吓醒。睁开眼,便看到睡前还在楚河汉界另一边的男人此时已经完全挤到了自己身边,半侧着身紧紧挨着自己,大约要不是腰上那圈纱布的缘故,早已整个人都抱过来。
他的身体还残留着一点过度摩擦导致的不适,被男人的手臂压住胸口也很是窒闷,但他这样躺着,睁开眼枕头的另一边就是自己长久放在心上的人,即便全然不是那么回事,这场景也让楚晏感觉到一点虚妄的甜蜜。
好似他和祁崝真的是这样亲密无间的关系,一场ròu_tǐ交缠后可以相拥入睡,早起睡醒就在爱人的额头印下如晨露般沁甜的亲吻。
卧室的窗帘老化,遮光不好,此时漏进外头一两点蒙蒙路灯光线,让楚晏能模糊看清一点祁崝的脸。
这三年前祁崝过得大约并不是什么舒坦日子,整个人明显黑瘦精壮许多,除了腰间的纱布外,身上还有些别的小伤口结痂未愈。
但经过边境雨林淬炼的男人,也显得更加野性而有力,即便此时沉睡,侧过来的面容棱角分明,仿佛无时不刻不在向外释放着力量。
楚晏看着他,只觉移不开目光,整个人都要融化在男人灼热呼吸就在耳畔起伏的亲密氛围中。
他忍不住小心的动了动,把手从身侧抽出来,冲着祁崝的方向,弯曲下食指和中指。指关节抵在祁崝的枕头边,却是一触既收,如受了针扎火燎的痛。
他知道自己已是惊弓之鸟,如同训练出条件反射的小白鼠,痛过了便懂得这事不能再碰,再是不能否认自己仍旧对祁崝怀有臣服之心,也只敢在这静夜无人知晓的时刻,偷偷做这样一个隐晦的下跪手势。
再无更多,也无索求。
祁崝这次回来,话比从前更少,,目光中不见了从前的愤郁和讥嘲,目的却似很明确。但这一次他究竟要如何,他们之间又要怎么办,楚晏心里一点想法都没有。
他曾经报有太多期待,现在早已不剩什么。大腿上那一刀划下,流掉的不光是淋漓鲜血,还有曾经让他日日煎熬的灼痛。
自那之后,心里便好似只剩下被掏空了一般的麻木。对祁崝抱有的爱意,也好像已经在孤独的时光里变成了他一个人的事情,有一天算一天,再不去考虑什么以后啊未来啊,偏狭得近乎自私。
然而这时候,他看着在身边毫无防备沉沉睡着的人,痛觉又鲜明起来,心里是倦鸟归巢一般的安宁,是被丢弃的流浪狗重新卧在主人脚边打盹的满足,并且希望时光能在这一刻驻留得更久一些。
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