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房间?”夏冬春轻声说道,林宝宝害羞的抿嘴,“我就当你答应了啊。”夏冬春站起身,伸出手,林宝宝亦抬手搭上,心怦怦跳,如鹿撞。
她们两个关上门究竟发生了什么外人自是无从知晓了,只知道一贯早起的林宝宝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第一眼,没看见夏冬春,连忙闭上眼,再睁开,还是没看到,她便一下子恐慌起来,从床上爬起,走进客厅,听到厨房有响动,便又走到厨房,看到夏冬春正在里面忙碌着,现在的夏冬春对于烹调早已不复当初的一窍不通,看她熟练的切菜放油,俨然一个标准的家庭主妇。
林宝宝靠在门边,抿着嘴,一如以往夏冬春看着她那样看着夏冬春,每当夏冬春的目光有看向门边的趋势时,林宝宝就连忙躲到墙后,然后再慢慢探出头,看夏冬春是否发现了她,然后再躲,再探出头,仿佛在和夏冬春玩躲猫猫的游戏一样,也或许是她很怕夏冬春发现她在偷看,总之,她玩的很开心。
笑声自墙边传进,一直沉浸在丰盛大餐的制作中的夏冬春停下了动作,她走到门口,看到林宝宝顶着一头乱如鸡窝的头发,噗的一声笑了,在林宝宝的意识里,偷看大抵是不对的,因而被夏冬春发现后,立刻羞红了脸。
夏冬春把她拎到洗手间:“赶快洗脸刷牙,饭马上就好了。”林宝宝忙不迭的点头,看夏冬春离开,她不禁长舒了一口气,有些怕怕的拍了拍胸口,然后拿起台子上身体上印有维尼熊图案的水杯,把牙膏挤到牙刷里准备刷牙,忽然,她呆住了,镜子里的自己头发乱糟糟的,就像一个疯子,天啊,这副丑样子还被姐姐看见了,这可怎么办啊?
她在洗手间里急得团团转,思考该怎么办,她记起夏冬春时常用一把梳子给她梳头,可她不知道梳子放在哪里,便只好用手扒拉头发,可总有那么几绺头发是比较顽固的,被手压平后又翘起,被压平后又翘起,跟主人较劲的结局是悲惨的,愤怒的林宝宝拿起牙刷往头上一抹、再抹、复抹,它们总算听话了,但白色的牙膏就此粘在林宝宝的头上,一眼看去,还以为是鸟拉的屎。
夏冬春就是这么以为的,她把饭菜都摆好后过来叫林宝宝吃饭,却看到她头上白色的一坨,夏冬春首先看了看窗户,开着一条缝,所以她以为大概是哪只鸟把林宝宝的头发当成窝了,走进之后才发现是牙膏,夏冬春顿时忍俊不禁:“你怎么会把牙膏弄到头发上的?”
林宝宝瞪着大眼睛又惭愧又害羞的看着她,就是不说话。
夏冬春只好无奈的走进来重新把头给她洗了,边洗边像个妈妈桑一样唠叨:“你总是能刷新我的接受能力,我从没见过有谁刷牙会把牙膏给刷到头上去的。”林宝宝连连点头,一副赞同的模样把夏冬春逗乐了,她笑的眉眼都弯成了一条线:“我是在数落你啊,你居然还觉得我说的对是吧?”
林宝宝抬头,一时竟是看呆了,她从未见到过这样的笑容,温暖到能消融冰雪,柔和似微风拂面。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注意到她的呆滞,夏冬春回头望望镜子,林宝宝连忙摇头,然后低下头,刚刚褪去的红晕再次涌起,这次夏冬春看到了,捏住她软软的耳垂,调侃道:“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做坏事了?”
林宝宝被臊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伸出手捂住脸,大声喊着:“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还真是做了坏事?夏冬春的神情顿时严肃起来:“做了什么坏事?告诉姐姐好吗?”
“就是——”哼哼唧唧。
“什么?”为了听清,夏冬春不得不把身子前倾,然而林宝宝的声音愈发小了。
“究竟是什么?不说我可要生气了。”夏冬春故意板起脸。
感觉到了她的气势,林宝宝从手指缝里偷瞄了一眼,可能是觉得不坦白就会受惩罚,于是只好硬着头皮回答:“偷看姐姐。”说完之后就低着头,捏着衣角等待夏冬春的反应。
“就这?”夏冬春险些笑出声来。
“就看了一会儿。”林宝宝小声为自己辩解着。
“你觉得这是坏事?”
“我不知道。”林宝宝很难说清她的感受,偷看并且不被发现让她觉得很刺激很好玩,被发现后便觉得很难为情,就像是做了坏事一样。
夏冬春也无法理解一个人会把‘偷看’这件事定义为‘坏事’,她握住林宝宝的手:“这并不是坏事,宝宝。”
“可是为什么——”林宝宝摸着自己滚烫的脸:“好奇怪。”
“确实奇怪。”夏冬春忍俊不禁,林宝宝抬头,目光灼灼,夏冬春低下头,四片唇相触,星星点点的依恋,这样的吻再简单不过,也最自然不过。
“偷看并不是坏事,而且,你这么做,姐姐很高兴。”
“为什么姐姐会高兴?”一听夏冬春说不是坏事,林宝宝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却又立刻被好奇宝宝附了身。
“因为——”夏冬春把洗发露抹在林宝宝的头上,卖了个关子:“不告诉你。”洗头的时候她思考着为何林宝宝会偷看,她当然不会自恋到以为是因为自己长得太漂亮了,也许是林宝宝觉得好玩,也许是无意识的,最后,她把这种行为定义为‘依赖’,就像是小孩子总喜欢粘着妈妈一样的那种依赖,但又不完全相同,因为小孩子偷看妈妈被发现不会脸红,但林宝宝会脸红,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