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亚夜残是吼出来的!像是炸药在花解元耳边炸开,只余下嗡嗡的杂音,回荡不止。
彼时花解元的脑袋是空荡的,什么也不想想,什么也来不及想,话却比思维更快一步:“所以你还想像五年前一样对待我吗?你想把我弄死吗?那你干嘛还要放走我再逼回来?”
一连串问话出口,花解元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只是怕了,怕以前的黑屋子,屋里只有浓的散不开的酒意、荒淫和无止境的恐惧。此刻,他多想有个一温暖安心的怀抱,哪怕是那个坏嘴巴的镜华。
这话一出,却让彼此都冷静了下来。
于夜残来说,他也不想再把花解元折磨成从前那个样子了,让他动他就动,让他笑他就笑,那是玩偶,不是他的花花。
自己等了这么久才再相遇的人,却一再的拒绝,夜残一发起狂来向来不计后果,怎样的宠爱在花解元那里都石沉大海后,他所幸折断花解元的翅膀,将他永远锁在自己怀里,欲与欲求,无尽的享受过后,空虚如影随行,等他发现自己已经把花解元变成了一个怪物,一切才都迟了。
这一次,再也不能这么做了,即使暗下决心,夜残还是犯错了,他揉着两边的太阳穴,思考着。
发泄完了,冷静了,看到花解元身上的伤痕,青的青,紫的紫,露在外面的几乎没有一块地方是正常颜色。看到这一幕,夜残有懊悔,有不甘,更多的却是不想面对。
拿过衣物丢还给花解元,遮住他伤痕累累的身体,短暂的风平浪静后,夜残淡淡地说:“我暂时不会碰你。”
这是一个保证,让花解元稍稍安心的保证,这样他起码不会看到夜残立刻就抱头鼠窜。
花解元抱紧怀里的衣服,脖子上的痛楚和肿着的脸让他说话不是很利索:“我凭什么相信你?”
夜残淡淡地扫他一眼:“你不信,我也可以立刻让你如愿。”
花解元马上小鸡啄米似得点头,却因此牵动了伤处,嘶地一声后赶忙回答:“我信、我信。”
夜残起身,在盒子里翻了一下,找了瓶伤药放在桌上,背对着花解元道:“把这个涂上,明天痕迹就都会消了。”
然后推门向外走,花解元忙问:“你去哪?”刚问完恨不得再抽自己一嘴巴子,夜残走了岂不更好?
“留在这里,我怕我忍不住。”门被轻轻阖上,屋里再次安静起来,只有昏暗的烛火,摇曳生辉。
望着门边,花解元微微发呆。
忍不住上他?果然是qín_shòu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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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夜残,花解元睡了个好觉,早上一起来,身上的伤痕果然消了大半,剩下的即使有,也看不大出来,看来这药的确是好东西。
花解元顺便把它塞到枕头底下,想着逃走的时候一并带着,就当是夜残揍他的代价,随即叹息,这代价可真小啊,殊不知这药乃世上珍奇,人间罕见,再重的的伤口都可以愈合,夜残却拿来给他擦伤痕,简直大材小用。
不过这也不是花解元考虑的,他一心一意地想的还是逃跑、逃跑、再逃跑,哦,不过,现在逃跑计划里还有一面镜子。也不知是不是这几年世俗生活过惯了,花解元也学会计量得利了。
虽然夜残说了不对他做什么,但花解元还想着镜华来到京城可怎么办,一点消息全无的,他一个大少爷家家的可如何过活?他得赶紧加快脚步,达成任务和他们会合,不过这天罗地网的出去真的好难。
话说,也不知这云毚进不进得来这魂祭殿。
花解元束发之时,房门突然被人推开,花解元反射性就喊:“你怎么……”也不敲门……剩下几个字混着口水咽回肚里,瞬间消灭。
夜残将几件新做的衣物递给他,看着花解元眼巴巴看他,不明所以。
花解元:“我怕你……忍不住。”
夜残:“……”
夜残去门外等着,算是难得的绅士一回。
门一推开,却不是刚才的那张脸。花解元趁着刚才的功夫,顺便易容了,他看的出来,夜残这是要带他出门的势头,所以手忙脚乱地赶紧修饰一番,他可不想以花解元的身份再出现在魂祭殿了,毕竟他还没有想把“臭名”再昭彰一次的打算。
夜残挑眉,没反对,算是默认了,但是很不喜欢这样一张脸,在他看来,“原汁原味”的花解元要好很多。
花解元拍拍脸,让妆容显得更自然点,随即问夜残:“你要带我去哪?”
夜残和喜欢花解元一点就通的性格,点头道:“走吧,去藏宝阁。”
花解元被惊到,自己昨天困难重重,爬高上低的都没有成功的目标,原来居然这么容易达成。
瞅了夜残一眼,这人是不是有鬼?
夜残却什么表情也没有,道:“你昨天不是想去?”
花解元点头,心里却想说,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作者有话要说:
☆、镜子在哪
白日里的藏宝阁,彩色砖瓦堆砌起来的建筑物,在太阳的照射下显得流光溢彩,折射出耀眼的光。
昨夜风波尚未平息,今日又见国师大人领着个相貌陌生的青年男子过来,其中的暧昧蹊跷早已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