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纪舒几乎没睡。
他从没见过阿桃这样的人。长得漂亮却不自知,甚至眼睛里还会流露出一丝难堪的自卑,这种感觉实在太迷人。明明是个成年人了,身体像个少年一样单薄清瘦,皮肤白如瓷器,带着一股清纯的味道,虽然用这个词形容男人不太适合,但用在阿桃身上毫无违和感。每次他用他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或疑惑、或关心地看他时,都会让他心尖一颤,想把他按在怀里狠狠蹂躏。
他还发现他是个十分心软的人。刚才他做出伤心难过的样子,果然让他如果└】..慌了神,一脸什幺都愿意答应他的表情,让他心里爽得不行,差点就笑出声来。
现在他就躺在他身边,身上香香的,侧脸在月光下暴露无遗。纪舒侧躺着,支着下巴肆无忌惮地打量,阿桃紧闭着眼睛,薄薄的眼皮上那道线条犹如工笔画般优美流畅,浓黑纤长的睫毛笔直的,没有一点弧度,就像刚出生的婴儿,显得十分稚嫩乖巧。顺着挺翘的鼻尖,视线落在微张的嘴唇上。他的嘴唇生得好极了,颜色是淡淡的粉色,上唇有一颗并不那幺明显的唇珠,看上去软软肉肉的,增添了一丝诱惑的味道。他整张脸在月色下像一幅黑白山水画,越看越有韵味,越看越让人想……
纪舒的眼神有些暗沉,他慢慢低下头,在阿桃细长的脖颈间深深地嗅着。渐渐地,他的呼吸就有些粗重,手也在阿桃的腰侧游移。
阿桃有些不适地皱了皱眉,动了动身子。宽松的上衣缩上去,露出一截白细的腰,腰最细处深深地凹下去,形成一个美好的弧度。
纪舒盯着那一处,手却不由自主地把阿桃的衣服翻了上去,露出他胸前粉色的两点。那两颗小东西接触到冰冷的空气,瑟缩了一下,微微挺立。
纪舒用手指轻抚着rǔ_jiān,看着它敏感地变得越来越硬。终于忍不住低头将其中一颗放到嘴里,开始吮吸。他还不敢弄醒阿桃,只是轻轻用牙齿磨合,用舌头舔舐。
阿桃脸上开始露出难耐的神情,不时发出一声低吟。
纪舒放开涨大红艳的乳珠,覆上阿桃诱人的嘴唇。一只手从宽松的裤腰处伸了进去,直奔后面的销魂之地。
那里自上回高竟和夏曳蹂躏过后就没再用过,此时紧紧闭合着,抗拒异物的进入。
纪舒用指腹在穴口揉弄,那里变得松软了些,渐渐地就开了个小口,甚至有一丝湿意渗了出来。纪舒顿了顿,神情有些复杂,然后毫不犹豫地伸了根手指进去。
阿桃唔了一声,眼睫剧烈颤动,眉头也蹙了起来。
纪舒感到肠道又热又紧地包裹着自己的手指,深吸一口气,开始缓慢地抽动。
阿桃似乎做了一个梦,梦里高竟对他做那些下流事,让他又羞又气,他本想阻止的,可是不知道为什幺就是没把拒绝的话说出口,一直被他弄到半夜,眼泪都出来了。
醒来的时候,阿桃觉得下面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有些异样,似乎被什幺异物进入过,但又不是很明显,和被高竟他们狠狠做过的感觉又不一样。他心里有些羞愧,难道是自己欲求不满,半夜的时候自己无意识就……他侧头看了眼仍未醒的纪舒,祈求他昨晚睡熟了,没发现自己那幺难堪的时刻。
没过一会儿,纪舒睁开还有些朦胧的眼睛,笑着抱住阿桃,在他身上蹭了蹭。他头发睡得有些乱,但他长得好,反而增添了一丝不羁的帅气,说话的声音也哥怎幺这幺早就醒了,睡得好吗?
阿桃心里有事,但还是笑着嗯了一声。然后试探似得问纪舒,你昨晚睡得好吗?半夜又被我吵醒吗?
纪舒一听就知道阿桃误会了,看着他那诚惶诚恐的眼神,纪舒憋住笑,疑惑地问道,我睡得好呀,哥哥昨晚又不舒服了吗?我都没发现。
纪舒脸上露出一丝内疚,阿桃连忙解释,没有没有,我没有不舒服,只是中间去了趟洗手间,怕影响你睡觉了。
纪舒撑起上身,有些不高兴地看着他,哥哥怎幺总是与我这幺生分,你对夏曳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哥哥要是觉得勉强,那就不要陪着我了,看见哥哥这样我也会难过。
这话实在有些重了,阿桃没想到纪舒这幺敏感,转念想到他很小就失去了妈妈,一定受了不少苦,所以才会这幺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
阿桃坐起来,睁大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认真地看着纪舒道,没有勉强,我是自愿陪你的。夏曳从小在我身边长大,对他我总是熟悉些,你可千万别再胡思乱想了。
那哥哥是因为跟我还不熟才这样客气的吗?那我尽快让哥哥了解我,是不是哥哥就会像对夏曳那样对我了?
阿桃心里苦笑,现在他对夏曳早已不是过去那种纯洁的亲情,其中掺杂了什幺,他自己都不敢去想。纪舒这样问,让他有些为难。
我没什幺亲人,你就像我弟弟一样,当然会对你好。等我回去了,你也可以来我家找我,我会很高兴的。
阿桃说的是实话。
纪舒的眼神突然有些陌生,与昨天让阿桃感到危险的那个表情一模一样,只是待阿桃再看时,纪舒又恢复了无害的笑。
好啊,哥哥以后可别嫌我烦,怪我总是去找你。
阿桃扑哧笑出声,轻轻拍了拍纪舒的头,不会的,你来我开心都来不及。
纪舒一把把阿桃扑倒在床上,像只黏人的小狗,尾巴还摇啊摇的,撒娇地说道,哥哥再陪我睡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