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善坊中虽然依旧平静肃穆,却都挂上了比平日里多了整整一倍的灯笼,红灯白雪,美得如同贴在窗纱上的剪纸画一般喜庆好看。
整个正月裴蓁都过的清闲无比,傅季珩忙着烧香祭祖,走亲访友,到各种达官贵人的家里听他们违心的夸赞,他就只能安分的呆在傅季珩的小院里打扫卫生,磕磕瓜子,望着那四角天空里不断落下雪花发呆。
只是大家夸奖世子傅季瑛的话越来越多,夸奖二公子的话却只是一句“又长高了”。
与百无聊赖的裴蓁相比,云麒的日子却是要难过许多,春闱在即,他几乎每日都要读书到深夜,参加春闱的不仅仅有寒门士子,还有官宦子弟,他们虽然都是因官阶而进入国子监读书的官生,却与寒门士子一样注重春闱的成绩。现在科举愈发完善,以试选才的思想也愈发深入人心,若是不参加春闱和殿试而直接为官,只会更加叫人瞧不起。
春闱即是会试,考中即为贡生,只有贡生才有机会参加殿试,得见龙颜,鲤鱼跃龙门。这春闱考试从二月初九开始,一共进行三天,这期间云侍郎一家人连带着裴蓁都十分紧张。云府里云夫人整日整夜的睡不安慰,宁王府中裴蓁也是每天晚睡早醒。幸好向来无忧无虑的傅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