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奋力想用背脊顶开上面的人,不但男人纹丝不动,更煽动了他潜伏的欲念。
杜孝之听身下的人儿又是哀求,又是怒骂,声声媚成一滩汪泉,不断冒出泛滥的春潮,稍早才从青年妩媚的身体获得的销魂畅快轻易得又涌上了慾火。
他固定住余时中的腰,用膝盖顶开他的双腿,从背后蛰伏在余时中刚刚翘起来的臀上,还不忘空出一只手压制矇住青年的棉被。
久久散不尽的高温和剧烈的颤抖令他不禁回味起前不久才刚告一段落的激烈情事,男人意犹未尽得挺动胯部,来回挑逗身下敏感到不行的人。
余时中起些还能奋力一搏,但等肾上腺素过去,原本情事过后的疲倦,全回过头加倍奉还给他承受过度的身体。
余时中挣扎到后来,虚脱到放弃思考,最后不管不顾得哭吼出来:「杜孝之你他妈放开我!」
这句话像是什幺咒语一样,杜孝之真的就不动了,余时中却连掀开被子的力气都没有,他喘着缥缈的气息,微弱道:「我要死了,要死了……」
就在此时,光线突然从四面八方夺走他的视线,余时中什幺都看不到,只觉得鼻子每个细胞都被氧气滋养了一遍。
他垂死般大口吸气没多久,嘴巴突然被狠狠封住,堵住剩下的氧气,入侵他的舌头彷彿要将他刚刚吸进去的氧气通通吸回去一般,灵活的舌头直往嗓子眼钻,蛮不讲理得吮舐他稚嫩的口腔壁,掐缠他脆弱的舌头,榨乾他所有的津液,和飘零蕩漾的意志力。
余时中只觉得一阵灭顶的痛苦和快感,两种矛盾的极致感官交杂互撞,他这次是真的什幺都不能再想,真的要死了,要被亲死了……
杜孝之真的是把人往死里亲,他扣住余时中的后脑勺,激烈得吸吮他口腔内的柔软,直到余时中全身瘫软在他的双臂间,眼睛都微微翻出白眼,才抽出他的舌头。
「呼、咳咳哈嗯,咳、哈啊……呼……」
余时中像是溺水刚被打捞上岸一般,猛咳了好几声,兇猛得大口喘气。
他发出劫后余生的哼唧,双收一摊,往后倒进杜孝之的怀里,等恢复得差不多,才翻开眼皮,狠狠用眼睛控诉顶头云淡风轻的男人,恨不得拿眼刀刮下他一层皮。
杜孝之好笑得刮了刮余时中的鼻头,道:「爽吗,宝贝?」
余时中气到没力气说话,翻了一个大白眼。
杜孝之拨开他被汗水浸溼的额髮,低声问他:「最近还有气喘吗?」
余时中懒懒得摊在杜孝之的怀里,主要是真的没有力气再动,他又翻了一个白眼,想了一想,摇摇头。
两人都没再说话,他们一直维持交叠的姿势,倒在床上依附彼此的体温,享受难得安静的片刻。
余时中迷迷糊糊瞇起眼睛,房间的温度太舒服,让他提不起精神继续拜託杜孝之兑现他答应的事,而背后环抱他的男人也没有再骚扰他,他没多久就沉沉睡去,还小小声舒服得打起甜鼾。
余时中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了,他晕头胀脑得沿着床头撑起上半身,隐隐约约看到书桌前坐着一个人。
杜孝之听到被单摩擦声响,放下手上的电脑,转头对余时中道:「去洗把脸,我们出去吃饭。」
「啊?」余时中没反应过来,手上却很听话得套上外出的衣裤。
杜笑之只是微笑,就维持同样的姿势把青年穿衣服的一举一动收进眼底。
「这幺晚了,现在几点?我该回……」余时中有些犯睏得嘟囔着,讲到一半才发现自己好像没有地方可以回去。
「睡饱了?我们去万泰阁吃馅饼粥。」
「……好。」
杜孝之等他穿得差不多,起身先离开卧房,打开门的时候他对余时中说:「你的东西我叫邱圆拿到公寓里了,待会就去看看有没有漏掉什幺。」
余时中呆滞了好一会儿,直到杜孝之在楼下喊了他几声,他才后知后觉得听懂杜孝之刚刚说的话。
他要搬去杜先生的公寓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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