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芊芊是委屈也委屈不得,毕竟是她弄出的事端,自己耍的酒疯,后果哭着也要承担。但说白了她也不明白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她只好低头看自己的鞋尖,一句话也不说。
隔壁听到吵闹的江水寒推开房门,看清眼前情形后愣在原地,“什么情况?”
此时看见江水寒,辛月明耳朵一红,忽然就想起之前他躺在床上闭眸的画面,要不是听到隔壁的动静他松了手,让自己有机会起身,不然只能陪他睡到醒。辛月明连忙低头看向怀里的木兮,但他没有想到,这一举动让江水寒误解,面色微沉。
“到底怎么回事?”江水寒稳住心弦,看向默不作声的江芊芊,“刚刚动静搞得这么大,楼下都能听见。”
木兮哭累了,已经在辛月明怀里睡了过去。辛月明小心将其抱回房里,反手关上房门,坐在江水寒身边,一起询问江芊芊事情的缘由。
持续低压的气氛中,江芊芊缩着脖颈一句话也不说。这么折腾了半天,窗外已大半变亮,辛月明侧过脸,看清了江水寒眉间的纹路,很想伸手帮他揉开,但最终忍住了双手,规规矩矩坐在一旁。
“好了。”江水寒叹了口气,用指关节按住太阳穴,待精神稍微好些,他看向江芊芊,问道,“好端端的你怎么把人家弄哭了?”
辛月明补充道,“木兮可从来没哭过。”
面对两人这么一唱一和,江芊芊低头踌躇道,“我也不清楚啊。”她晃了晃混乱的脑袋,疑惑道,“难道说,那是她的初吻?”
辛月明正端起茶碗,听了她的话差点一口茶喷出来,目瞪口呆道,“你说什么?”
江水寒也差点被她这后半句话吓得没喘过来气,“什么意思?”
“我这是喝醉了酒脑袋昏了头。”江芊芊老神在在地解释,还一本正经道,“我只是控制不住自己而已。”
见江芊芊这么淡定,辛月明哭笑不得,还说是木兮的初吻,这丫头,自己有经验吗就这么说人家。
“什么喝醉酒。”辛月明道,“你做错事就是做错事,不能随便一句喝醉酒就过去。”
“没错。”江水寒很是赞同辛月明的观点。
“那我亲了她又能怎么样,负责吗?”江芊芊**脆耍起无赖,只是被江水寒与辛月明齐齐瞪了一眼,无法嚣张,可心底又有点委屈,只好嘟囔道,“我又不是男的,没什么大不了吧。”
“可是你亲她的时候想过她愿不愿意吗?你这是强迫。”辛月明道,“做错事,就要道歉。”
“等等。”江水寒终于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芊芊,你为什么要亲她?”
江芊芊脑袋还是浑得,歪着头想道,“好像,好像是因为我们打起来了。”
“打起来?”辛月明开始冒汗,“你不会把木兮给打了吧。”
“哪有。”江芊芊对辛月明不站在自己这边很是气愤,“我根本打不过她!”
辛月明想想也是,江芊芊要是能打得过木兮,那他就是天下第一了。
“那你怎么就亲上了?”
“我。”江芊芊不好意思地挠挠额角,道,“我把她推到地上,然后就不小心。”
辛月明总算松了口气,还好,江芊芊不是故意就好。身边江水寒忽然站起身,朝外走去。
辛月明连忙叫住他,问道,“小寒,你做什么去?”
“帮芊芊买解酒药。”他回身无奈地看了眼脑袋重的都快趴到地上的江芊芊,“不然怎么跟木姑娘道歉?”
“这个时候太早,药房还没开。”辛月明将他拉回原位,轻轻将他按在椅子上,笑道,“你的酒劲也没有过去,先休息会吧。再过会,我下去帮你们买。”
辛月明的手刚要从江水寒肩膀上离开,却被江水寒反手握住,“你不会走吧。”他低垂着睫毛,声音轻得不能再轻,“会不会?”
即便江水寒没有抬头,辛月明也能想象到他脸上露出的担忧和失落,胸口凭空蒙上一层愧疚,“我不走。”
见江水寒没有什么反应,辛月明手上用了些劲,郑重地回应他道,“我不走。”
夜蝶仙与霓裳夫人不过是饵,暂时还钓不上来什么大鱼,这段时间,还是留下来先陪陪他们吧。
江水寒不敢抬头去看辛月明的脸色,他说完就后悔了。在他看来要求辛月明不离开实在强人所难,没想到辛月明回应了他,还答应他不走。他一时间愣在原地,一个巨大的假设在他心底腾空而起,可是不确定性让他左右摇摆,在兴奋与失落间来回交替。
也许在辛月明心里,青山的一切对他来说还很重要,所以他愿意为了这种重要停下脚步;或者说,这段期间他本来就有时间与空闲,所以他才答应留下,并不是因为其他缘由。
毕竟,辛月明没有答应过芊芊要立刻回青山,而是说事情办完才回。
江水寒心底的天平渐渐朝失落的方向倾斜,对辛月明来说,恐怕要办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报仇。
这几年逍遥派也在查这件事,结果发现莫问宗被人当了靶子,合欢宗与一股暗中的势力合作,灭辛家满门就是为了森罗万象。想起这两年合欢宗的各种消息,原来辛月明从未放弃过找合欢宗复仇。
他这几年断断续续闭关,空闲的时候便随大师兄下山,四处打探辛家与森罗万象的消息。无为宗的势力范围不小,消息也更为灵通,辛月明稍微有些心,不可能不知道青山上下的近况。他知道他们有多